送阿彥去學校,小家夥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拉著我的手說:媽咪,爹地和我拉過勾勾的。
小孩子的世界,你永遠無法完全掌握,他們的小心思比所有大人都要敏感。我說:是的,爹地和阿彥拉過勾勾,阿彥乖乖去學校,等周末,我們去歡樂穀玩!
阿彥說:媽咪,你答應過的事情要做到喔,要說話算話!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當然!
回來的時候,還隔著一條馬路就看見大院外堵了很多的記者。司機是爺爺的警衛員,有著極強的敏感性,他說:少夫人,您還是先在這裏下車罷。
這是爺爺的車,萬一被人看到我坐在車上,又會掀起軒然大波。我必須給林牧白時間,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
我剛下車就接到真真的電話,估計也是看到新聞了。
“墨染染,怎麼回事?林牧白怎麼會在訂婚前夕和別的女人去酒店,一夜未歸?”真真比我還心急。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在XXX路,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真真說: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真真並不住在石頭家裏,雖然之前也來過,但今天是來參加我的訂婚宴,要給我當伴娘的,不想受到太多家裏的約束,就定了酒店,住在酒店裏。在她打車過來的空隙,我的手機又響了,卻是阿蠻,問了我在哪裏,也在快速的往這邊趕。
不多時,穆流風也打來了電話,沒有問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倒是問我:你怎麼樣?還好嗎?
我說:沒事,在等著林牧白處理。
我暗自慶幸明樂在國外,不知道我眼下發生的事情,不然以他護我的個性,不知道會不會和林家徹底決裂。
阿蠻離得近,到得快,在就近的酒店開了間房,問我什麼情況。
我搖頭,阿蠻說:林牧白是不是還沒恢複記憶,所以容易聽信別人的話有所動搖?
我說:不可能!我很確定,他就算沒有恢複記憶,也會記得我,會記得對我的感情。我現在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還沒有浮出水麵,我等著他來替我解答。
阿蠻說:依林家的情況,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也不是一些什麼小報媒體想要爆就爆的。
我說:你的意思是,這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是誰?有什麼目的?
阿蠻說:也或許還有別的方麵的原因,我們分析一下,這則新聞報道出去之後,誰最有可能受益?
“你的意思是說淩晨?”這不像是淩晨的風格,不過也很難講,在愛情麵前,在我們即將訂婚結婚的壓力逼迫之下,淩晨會不會鋌而走險,豁出去呢?畢竟隻要這麼一來,媒體麵前公開的林牧白的未婚妻,任是任何人都會認定是淩晨!
真真一個人趕了過來,說是石淺華去接林牧白了,恐怕不用多久就會過來。
真真已經罵起來了:想我以前還以為淩晨是個多好的女人,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兒,就會裝!墨染染,姐不會放過她的!
我說:謝謝姐,一切還是聽聽林牧白怎麼說,怎麼做吧。
林牧白趕過來的時候,滿頭大汗,一臉陰沉,握著手機正朝著對方咆哮: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成嗎?你不是號稱世界第一黑客!沒辦成之前不要打給我!
手機剛掛斷,那邊又響了起來,林牧白煩燥的接起,聲音是到達了零度的冰冷: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但,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
手機“啪”的一聲被砸到了牆壁上,阿蠻把門開大了些,隔著一道房門,他看過來,四目相對,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彼此被隔開,越來越遠。
或許他和我一樣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我們朝著彼此邁了過去。
阿蠻和真真退了出去,林牧白走近我,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想扯一朵笑出來,努力了幾次,發現有點困難,最終放棄。我說:昨天晚上有人發了照片給我。
我把手機遞給他:這個號碼你認得嗎?好像不是淩晨的。
林牧白蹙著眉,彎腰把他的手機撿起來,撥了個號,對著那邊說:幫我查一個號碼!*****
他報了一串數字,然後說:給你兩分鍾!
他陰沉著臉,一手插在口袋裏,眉頭深鎖,臉色陰沉。
等待的時間最難熬,他還穿著昨天的那件白襯衫,領口的位置有一枚不算明顯的口紅印,許是奔過來趕得及,襯衫扣子解開了兩顆,在鎖骨的位置,有淩亂的數道吻痕!
我移了目光,盡管相信著他可能是被人設計,相信著他是無心,可到底,他確實和別的女人……
女人總是心眼小的生物,無論是怎麼樣的心靈相通,總是眼裏揉不得半粒沙子的。
淩晨喝醉了酒,那麼他呢?前去接人的他也會喝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