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原來如此(1 / 2)

林牧白陰沉著臉,緊緊的捏著我的手腕,一麵大踏步的朝外走,一麵說:莫小染,我就不該給你時間,對你,就不能溫柔!

這是什麼意思?我回過神來,想把他的手甩掉,可是沒有用,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他都依然捏得死緊,我幾乎是被他拖著在往前麵走。回頭去看,大部份的賓客都看了過來。今天我似乎就不該出席真真的婚禮。先是穆流風不顧大庭廣眾的求婚,然後他,不顧大庭廣眾,新郎新娘的感受當場搶人。

正要扭回頭時,就見穆流風最初的愣怔過後,站起身,迅速的朝我們追了過來。

我對林牧白說:你放開我!

林牧白不放,手勁很大,估計已經被捏紅了。他說:放開你,讓你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我做不到!

我譏笑道:林牧白,你憑什麼做不到?從你當初因為爺爺的事,說那樣的話來傷害我,推開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就應該知道,終於有一天,我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林牧白一把將我扛了起來,大踏步的走,甚至還微微用了小跑,聲音依然冰冷:是嗎?那你就看看!這輩子你都別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想都別想!

拉開車門,徑直把我丟進車裏。很快繞到另外一邊,上車鎖車踩油門一氣嗬成!

我回頭去看,真真和石淺華也追了出來,穆流風很快也上了車,車子緊隨而至。

林牧白把油門踩到最大,呼嘯而去。

我揉著被撞疼的地方,歇斯底裏的朝林牧白吼:你給我停車!停車!林牧白,你再不停車,我就從這裏跳出去。

林牧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陰沉著臉,超速超得厲害。

我伸手去拉車門,但拉不動,被他鎖死了。剛剛被他扛在肩上,頂到了胃,再加上這一路的狂飆,我手按在胃部,漸漸蜷縮在了椅子上。

“莫小染,你怎麼了?”林牧白聲音裏都是驚異,我按著小腹,頭上有大滴的冷汗冒出來。

很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胃痛都要來得凶猛,我說不出話來,疼得哼了一聲。

林牧白停了車,把我抱過來,伸手就摸到了我額頭的冷汗。這會兒我也沒力氣去想離開的事,隻是覺得疼。我說:林牧白,你這樣的自以為是,當初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現在連我也不想放過了嗎?

林牧白鐵青著臉,把我放好,低聲說: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一麵打了電話:你不是說來了北京,現在人在哪裏?我現在送莫小染去醫院,你最好趕到那邊等我。

他一麵開車,一麵回頭來看我,時不時把手覆在我的額頭上,又時不時的咒罵:莫小染,你的身體是豆腐做的?動不動就出故障,看來以後得專門請個營養師來替你好好調理調理。

我疼得沒有力氣反駁,索性哼哼著蜷縮著身子不予理會。

醫院很快就到了,在醫院門口等著的竟然是羅醫生。我沒想到他也會到北京來,不過想到那天在機場遇見他去接梓玟,估計是跟著梓玟來了北京了。

林牧白抱著我,羅醫生在一邊問我哪裏疼。我捂著肚子,說不出話。

林牧白說:她一直捂著肚子,你看不出來嗎?庸醫!

羅醫生說:林先生,肚子的範圍很大,有很多種可能!

林牧白很緊張,問羅醫生:那你看她捂的位置,很嚴重嗎?一直冒汗,嘴唇也都青的,一定疼得很厲害。

羅醫生說:從位置來看,應該是急性盲腸炎,需要馬上手術。我同學在這家醫院,你先帶莫小姐去內科,我去掛號。

林牧白抱著我往內科去了,我疼得不行,蜷縮在他的懷裏,他身上還是好聞的檸檬香,像是一劑安心丸,我疼得閉上了眼睛。

醒過來的時候,林牧白就坐在我的病床前,穆流風站在一邊,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野蠻人!兩個都是野蠻人,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打架了,也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這兩人打了多久,打得多熱鬧。我不想看見林牧白,尤其是他說那句,一輩子我都不能再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話。

憑什麼呢?他把我推開去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現在倒好,一切處理完了,回來了,霸道的說我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憑什麼?

我把手伸向穆流風,聲音有些沙啞:水。

林牧白立馬起身去倒,然後要來扶我。我把手伸向穆流風,固執的朝他伸著。

穆流風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退到一邊呢?或許是因為我一直以來也沒有給過他很明確的答案?可我就在真真的婚禮上,已經同意他把鑽戒戴到我的手上了呢。

穆流風過來扶我,林牧白緊緊的盯著我,把倒出來的那杯水狠狠的砸在桌麵上,水溢了出來,灑在桌麵上,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