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你也以為我是自盡麼?(1 / 2)

穆流風住院的第三天,公司開始放假,曲雙留守,一切都安排妥當,我才去了醫院。今天來醫院我是和林牧白事先打過招呼的,原本他要陪我一起來,但我想著還是不要給穆流風增加負擔,沒有讓他一起來。

我捧著花站在門口,手有千金重,抬不起來。

門被從裏麵拉開,穆媽媽和我麵對麵站著,微微愣了一下,不似那天那般強硬,倒是往旁邊閃了半步,讓我得以進去。

朝她淡淡點了頭,便見穆流風半躺在病床上,目光淡漠。看見我進來,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

我把花放好,走向他:阿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沒有回答,我看向他被包紮了的手腕,疼惜的說:阿風,你怎麼那麼傻?我說了,我不值得,你這樣,是要我愧疚一輩子嗎?

穆流風動了動說:莫小染,你也以為我是自殺嗎?

我愣了愣,抬頭看他,他的眼裏像雲山霧罩一般看不真切,以前那個雲淡風輕的穆流風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我愣了愣,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麼?

穆流風說:我已經報案了,警察初步勘查過現場,裏麵有迷香的痕跡。

我覺得頭很大,怎麼會這樣呢?我說:那天你喝醉了,是我和林牧白送你回去的,當時還怕你著涼,特意給你蓋了被子。第二天很晚了你還沒來公司,我擔心你是不是喝醉了,著了涼起不來,過去看的時候,就看見血水自浴室流到了臥室。誰會那麼做呢?

穆流風轉了話題說:我喝醉那天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我以為他在自責,搖了搖頭說:還好,沒有發生太嚴重的事情,你別有負擔,我們還是朋友。

穆流風執拗的看著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把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說:對不起,我喝醉酒失態了。

我說:阿風是我該說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和你交往,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是我對不起你。

穆流風說:你何必那麼說?我不是自殺,不想看見你的愧疚和同情。莫小染,即便你說從來沒有愛過我,我也沒有辦法對你生恨。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不用再來看我了,公司的事我們開年之後再詳談。

看他的確是累了的樣子,我隻能退了出來。

走在醫院出來的馬路上,我還在思索著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自殺,那麼誰想要他死呢?

他問那晚發生的事問得具體,似乎在懷疑什麼。難道會是林牧白麼?怎麼可能呢?林牧白一個晚上都和我在一起。等等,後來我去公司了,在公司磨蹭了一上午,那一個上午的時間……

我搖著頭,怎麼會呢?怎麼可能是林牧白?他雖然霸道,但還不至於拿人命來開玩笑。何況他也知道阿風並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人生侵害。我相信林牧白,不可能會是他。

喇叭聲響起,側頭去看,林牧白的車正跟著我。

上車之後,他顯然有些不悅:想什麼呢?見了穆流風以後心軟了?

我搖頭說:不是,隻是有些疑惑。

看向林牧白的臉,我忽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雖然我相信他,但是在遇到我的問題的時候,他時常變得不清醒,比如和穆流風不隻打過一次架,比如說我之前提明樂,他都不讓我提。他對我的獨占欲很強……

林牧白說: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還說不是心軟了?

我有點煩燥,看著前方轉了話題說:今天去備些年貨吧。

林牧白見到不肯再說,隻得放棄那個話題,問我要往哪裏去。

我揉了揉太陽穴,又說:要不還是算了,回去讓阿群去備著吧。

林牧白看看我,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沒說,直接送我回家了。

我還在思索穆流風說的那件事,一回家就問了阿群,三天前的早上,林牧白有沒有出去過。

阿群想都沒想就說:一直在家裏陪著阿彥呢,帶著阿彥在草坪上踢足球,兩個人都踢得滿頭大汗,阿彥摔了一跤,滾了一身的草屑,先生還讓我帶他去洗澡。

這樣子的話,那就不是林牧白了,我鬆了口氣,想著該怎麼打消穆流風的念頭。可他分明說過,讓我不要再去醫院看他了,估計是種下了心結,要改變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隻能慢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