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柔自始至終便主張家和萬事興,此時見氣氛緩和,心知是沒事了,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麼。
白玉柔忙不迭將一杯豆漿捧給外婆,討好,“你也累了一夜,吃些東西吧。”
那麵,葉玉潔早就順勢將最後一杯豆漿遞給白憐樺。
外婆這才順勢接過白玉柔手中的豆漿,對葉玉潔頗為讚許。
外婆眼底一閃而過的讚許自然沒能逃過白憐樺的眼睛,所以白憐樺冷著臉,對葉玉潔越發厭惡起來。
“妹妹骨折可要好生養著。我早晨出門的時候爸還交代給你帶些骨頭湯。我想著你很喜歡國際酒店的元骨湯,便訂了一份。晚上我再給你送過來。”
葉玉潔端著豆漿笑靨如花,一副討好白憐樺的模樣。
白憐樺心底這才舒服了些,心說你一個葉家大小姐,想要好好過日子,還不是要來討好我這個寄人籬下的外人。
白憐樺便沒有開始的煩悶,一把接過豆漿喝了幾口。
“咦?”葉玉潔目如月牙,笑的星目動人,一張俊臉瞪著純淨的眸子,狐疑道,“妹妹剛才還說肚子疼,如今是好些了麼?”
白憐樺雙手一顫,險些咬碎一顆銀牙。
白憐樺本想著幾句話已經說過去,沒想到葉玉潔再次提起這事。
不過白憐樺看著葉玉潔純淨無辜的模樣,心底有火卻又偏偏找不到缺口發。
何況此時外婆也瞧著白憐樺,沒有開口為白憐樺說上一句,似乎也在等待白憐樺的說辭。
“剛才一陣很疼,現在已經不疼了。”白憐樺臉色慘白,端著豆漿的手有些顫抖,若是旁人看起來,倒像是極力在掩飾身體的不適。
葉玉潔心底冷笑,臉上卻鬆了口氣的笑道,“妹妹真是嚇死我了。”
“醫生也說了妹妹要在醫院靜養三周,這些事還是不要緊張,免得再傷到筋骨。”
葉玉潔麵上露出關切的表情,在外婆眼裏看著,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眼見外婆的表情再次緩和幾分,白憐樺心底越加惱火,恨不得馬上撕裂葉玉潔那張青春無害的美顏。
偏偏白憐樺現在還不能這樣做,白憐樺隻能默默等待,最合適的機會。
葉玉潔看出白憐樺眼底的恨意,那有什麼關係。
前世的葉玉潔對白憐樺處處忍讓,對白憐樺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偏偏白憐樺貪心不足,害的葉玉潔一屍兩命。
現在呢,葉玉潔才稍稍出手,白憐樺就受不了了?
葉玉潔在心底冷笑,可是白憐樺,這些手段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這些都隻是冰山一角,還遠遠不足以解開我對你的恨意。
葉玉潔又坐了一會,眼見白憐樺如坐針氈,左右不安的。
葉玉潔與外婆多說了幾句,便說著自己先去國際酒店看看,把元骨湯吩咐下去,晚上給白憐樺送過來。
白憐樺聽到葉玉潔看似無意提起國際酒店,心底又是一顫,總感覺葉玉潔似乎哪裏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裏不對。
隻是白憐樺心底關於國際酒店的傷疤,多少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