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賜努力提起一口氣,強迫自己要淡定。
葉玉潔和雲溪,信天賜現在都不能得罪。
一旦得罪一方,信天賜以後的日子將會非常難過,就算信天賜有白憐樺這個靠山,真正出事了,信天賜也隻能是個炮灰。
信天賜正想著,服務員已經將雲溪點的東西一一端上。
雲溪冷著臉,二話不說切了塊榴蓮披薩端到信天賜麵前。
雲溪假笑道,“你不是沒吃飽麼?多吃一些。”
葉玉潔坐在對麵淡淡看著,葉玉潔豈會看不出信天賜此時波濤洶湧的內心。
葉玉潔估計信天賜現在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可是對葉玉潔來說,那有什麼關係。
在信天賜動手之前,葉玉潔就會先將信天賜挫骨揚灰。
信天賜臉部抽搐,看著麵前兩塊榴蓮披薩,信天賜胃一陣陣痙攣,泛出惡心的感覺。
信天賜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抗議,要信天賜遠離榴蓮。
雲溪坐在信天賜身邊看著,笑容的背後暗藏狂風暴雨。信天賜若是敢拒絕不吃,雲溪恐怕也會馬上讓信天賜難堪。
信天賜躊躇,慢慢拿起餐具,吃了一口榴蓮披薩。
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隻衝信天賜口鼻,刺激著信天賜的感官。
“好吃麼?”雲溪溫柔的聲線,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雲溪是個賢妻良母。唯有信天賜能夠看出雲溪眼底的威脅。
葉玉潔纖纖素手端起一杯飲料遞給信天賜,“先喝些飲料吧。”
“若是實在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免得噎到。”
葉玉潔不說話還好,葉玉潔才開口,雲溪就變了臉色。
雲溪本來也就是想給信天賜一些教訓,要信天賜長點記性,知道誰最重要。
雲溪最討厭看到信天賜聽其他女人的話,卻不肯聽雲溪的話。
“你吃不下了麼?”雲溪故作淡定,眼底卻冒著怒火。
雲溪餘光掃過信天賜麵前的盤子,“我看你也就吃了一口而已,這就飽了?一般來說都是女人減肥,哪有男人減肥的。男人就該多吃,才有力氣努力工作。”
雲溪一番話說的信天賜汗流浹背,很是尷尬笑了笑。
“這家的披薩不是特別好吃……”
“那下次還是去你最喜歡的自助披薩店吧。你每次去都能吃兩個披薩呢。”雲溪不等信天賜說完,便匆匆打斷信天賜的話,咯咯巧笑道,“可惜今天怎的吃這麼少。”
雲溪就是故意說出和信天賜一起吃自助的事,如此一來葉玉潔多少能聽出一些,內心知道雲溪和信天賜關係匪淺。
葉玉潔有些好笑,雲溪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氣。
葉玉潔以前何嚐不是如此,每次有人靠近信天賜,葉玉潔都會張牙舞爪,心生防備。
葉玉潔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果然是天真的很,一個男人心思不在你身上,或者接近你另有所圖,哪裏還會在意你的心思。
葉玉潔自以為是的護食,在信天賜看來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思及於此,葉玉潔似乎透過雲溪看到以前的自己,不由升起絲絲憐憫。
葉玉潔語氣也緩和幾分,下意識想要保護雲溪此時的天真。
“看來姑娘對信天賜很熟悉啊。我就不行了。我就是個不會照顧別人的,每次都是自顧自點喜歡的東西,從來不問信天賜喜歡什麼的。”
葉玉潔本來想著說出和信天賜不熟悉的話,誰知這話到雲溪耳朵裏居然成了炫耀。
原來信天賜每次和別人在一起,都是信天賜照顧別人的喜好。
雲溪怒火越加旺盛,恨不得撕裂葉玉潔一張精致的臉。
葉玉潔輕笑,隨手拿起自己的包,眨著大大的眼睛坦然,“信天賜你若是沒有其他話要說,我就先回家了。”
信天賜方才已經問出設計理念,葉玉潔此時若繼續留下,隻會惹來信天賜的厭惡。
何況葉玉潔看著信天賜那張虛偽的臉,心底越發厭惡。
葉玉潔感覺自己若是繼續待下去,會按捺不住一顆心要殺死信天賜的心。
“你……”信天賜聽到葉玉潔說要離開,精神驟然一鬆,想要對葉玉潔客套幾句。
信天賜想著反正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隻要葉玉潔離開,信天賜就能夠放開心情哄雲溪。
雲溪臉色一沉,以為信天賜要送葉玉潔回家,雲溪馬上麵色不善,抬起胳膊看似無意攔住信天賜,“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送了!”
雲溪說著,順勢狠狠瞪信天賜一眼,示意信天賜老實一些。
信天賜臉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