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賜臉色有些難看,信天賜在職場多年,也是一個人精,如何聽不出葉玉潔的意思。
葉玉潔能夠說出剛才的話,分明就是不懼怕白憐樺知道這件事。
但葉浩天就不一定了,葉明軒私自做出這種決定,若是被葉浩天知道了,隻會憤怒葉明軒怎的自作主張,到時候看葉玉潔還如何囂張。
思及於此,信天賜嘴角挑起一絲得意的笑。
沒錯啊,等葉浩天回來,看葉玉潔還如何得意。
信天賜真想看看葉玉潔從總監跌回到普通職員時的表情,還會不會這般得意。
“我自然會告訴白憐樺的,到時候還請葉總監不要吝嗇,請客吃飯的時候也要加我一份。”信天賜完全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葉玉潔。
信天賜內心深處還是感覺葉玉潔不過就是出身好而已,到底還是一個女人,信天賜根本不屑一顧。
葉玉潔微微含笑,故作呆萌舉起一根手指,糯糯笑道,“表妹升職組長的時候,就開了升職宴會,我現在升職為總監,說不定也會有升職宴會的。到時候也不缺你一口吃的,所以盡管過來好了。”
信天賜一口怒火憋在心底,葉玉潔這樣呆萌的樣子看著真是討厭。
信天賜豈會聽不出葉玉潔的意思,不過就是說多信天賜一個不多,少信天賜一個不少。
潛台詞就是,信天賜不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
信天賜內心的怒火無處發泄,一次兩次被葉玉潔氣的夠嗆,卻又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語言,隻能瞪大眼睛不停看著葉玉潔。
信天賜眼睛瞪的如同青蛙一般。
葉玉潔險些沒有忍住笑意,葉玉潔當真懷疑信天賜這樣,真的不怕眼珠都瞪出來麼。
不過看到信天賜這樣氣急的模樣,葉玉潔還真是通體舒暢,開心的很。這一瞬間,葉玉潔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內心有病,看著別人生氣自己卻開心,或許這個是病,要治。
“信總監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辦公室了。”葉玉潔站在原地,終於欣賞完信天賜的變臉,心底滿足,便沒有了繼續與信天賜周旋下去的心思。
葉玉潔自從重生而來,便與信天賜和白憐樺極力疏遠,再不似以前那般癡傻,舔著臉的上前討好,甜甜的喚白憐樺一聲“妹妹”葉玉潔倒是感覺,現在能叫白憐樺“表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的很,若是葉玉潔心狠,恐怕早就將白憐樺掃地出門,哪裏還容得白憐樺起什麼幺蛾子。
說到底白憐樺能夠起幺蛾子,還不是仗著葉浩天在背後撐腰。
枉葉玉潔還一心討好葉浩天,企圖從葉浩天那裏得到些許父愛,直到葉浩天多次偏心至極,葉玉潔才徹底死心。
既然白憐樺如此有恃無恐,葉玉潔不介意讓白憐樺徹底跌入穀底。
“白憐樺今天出院!”信天賜見葉玉潔轉身要走,心底一急,連忙對著葉玉潔的背影喊道,信天賜已經完全不顧什麼形象。
葉玉潔的腳步一頓,嘴角挑起一絲冷笑,看來白憐樺也是個按捺不住的。
信天賜見葉玉潔停下腳步,便知道自己找對了點,葉玉潔果然還是在意白憐樺的出現,信天賜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心平氣和笑道,“想來,白憐樺會將這件事和董事長說吧。”
葉玉潔忽然感覺信天賜真是可悲,一個男人一旦開始學會斤斤計較,而不是心懷大誌麵對人生,就會將自己的範圍縮小,直到隻能看到自己麵前的一片天,也就是所謂的井底之蛙,以為全世界隻有他所在的位置。
葉玉潔知道信天賜的潛台詞,也是在刺激葉玉潔,葉家上下聯係不到葉浩天,但是白憐樺卻能聯係到,一個舅家的表妹能聯係到華豐公司的董事長,的確夠諷刺的。
“那麼就多謝表妹傳話了。”葉玉潔風輕雲淡,似乎在說再尋常不過的事。
信天賜卻變了臉色,不可謂不變臉色。
什麼人才會傳話?自然是秘書,或者保姆。
信天賜一句本來想要炫耀的話,卻被葉玉潔在輕描淡寫之間反將一軍,將白憐樺在頃刻之間說成了一個傭人。
偏偏葉玉潔這話也沒有什麼漏洞,如果能夠誤解的話,也可以解釋成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換句話說就是“你腦洞大開,想多了”。
於是信天賜隻好打落牙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