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進忠捏緊的拳,慢慢舒開來,道:“好在上開了眼,前不久那邪神醫終於被人殺了。
這麼多年來,他的報應遲遲未到,我心裏一日難平怨氣。”
楊凡,感慨道:“失去至親的痛苦,我在鄧警官身上同樣看到過。
周廳,這麼些年來,過得很辛苦。”
周進忠點點頭:“我曾經,怨恨邪神醫。
同時更怨恨鄧衝,是鄧衝非要尋仇,我兒才去的。
在我兒死後,我逐漸明白。
不是仇恨,我兒也不會死去。
仇恨換來的終究隻是仇恨。
直到有一,我才明白,終究有一一個背負仇恨的人,懂得放下才是真正的道理。
但現在,我終於理解,當一個人沒能如願報仇,他的心裏何談能夠放下?
我逐漸的,又能理解鄧衝了。”
聽了這番話,楊凡更加能體會到,鄧衝的不易,他背負的不僅僅是仇恨,更多的是來自死去同伴的壓力,那些故去的戰友家屬固然不會什麼,但他的心裏又怎麼能夠不自責,不自愧於心呢?
過了一會兒,周進忠道:“好了,不這些了,兄弟,武道修士吧。”
“剛才話的那位長衫朋友,也是武道修士吧。”
楊凡道。
“兄弟,好眼力。
不知,兄弟是什麼級別修士?”
周進忠豎起一個大拇指,道。
“那位朋友是什麼級別?”
楊凡笑了笑,看向那位身著褐色長衫的中年人,此刻這中年人正好也看著他,顯然聽到了周進忠和楊凡的談話。
“嗬嗬嗬…”周廳長輕聲笑了笑,見楊凡沒有回答,也就不為難楊凡,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位保鏢,顯然比楊凡的實力更加高深一些,楊凡之所以不而轉言其他,分明是實力低覺得沒什麼麵子。
周進忠既然不,楊凡也沒有追問。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車子又行了十多分鍾的,來到了疊雲峰派出所,將車停靠在了路邊,周進忠下了車,那名褐色長衫的中年人緊隨其後,暗中保護著。
楊凡則是不近不遠的跟在了警員當中。
剛到大門口,有值崗的警員看到了,立刻進去通秉,很快一個大腹便便留著地中海發型的男人,露出一張笑臉迎了過來,“原來是周廳下來視察起來了。
有失遠迎,抱歉抱歉。”
“黃飛,幾年沒見了,你這個子大了不少啊。”
周進忠麵色沉冷的瞧著眼前的男人,在他的印象中,幾年前,這裏的黃局還是一個比較瘦的個子,如今變成這麼一副豬頭像,可想而知油水撈了多少。
“您笑了,我這都是平時操勞過度,生活不規律,飲食沒有按時,經常是饑餓暴飲暴食,才導致的結果。”
黃飛,苦衷滿滿的看著周進忠,委屈巴巴的。
周進忠冷哼了一聲,沒什麼,朝著局裏走了去,黃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油汗,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周廳,您這次來視察,就多待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