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而言,不僅僅是你的掌中玩物,還是一個可以操控戲耍的棋子,但不管是什麼,也都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最後,也隻會重蹈那些女人的覆轍。”
舒窈早已看清楚了安嘉言這個人,不管是否恢複記憶,她都看得很透徹。
他不僅僅是過於多疑,甚至絕對不會深信一個人,除去利用價值外,他就會讓這個人永遠消失。
至於女人,對他而言,永遠都隻是一時的消遣玩樂而已。
有的女人過於聰慧,想要逃脫,這樣就會激起他的掌控欲,有的女人過於有膽識和計謀,他就會和她彼此算計,欣喜感頗多,有的女人過於善良,他也會放大這一點,讓她感覺置身雲端,融入蜜罐,但轉瞬,就會在她最幸福的頂點,迎接死神的降臨。
他就是如此,不僅喜歡掌控利用他人,還喜歡在這種疑似親情友情,甚至愛情的遊戲中,得到一種主宰者的快樂。
仔細想來,就是變態。
完完全全的不正常心理。
舒窈也不會是那個最特殊的存在,她最多能給他帶來幾年的新鮮感,什麼不傷害,什麼不利用,都是假話而已,等這種感覺一過,她就是一過最普通平凡的女人,甚至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一個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狠心謀害,連自己曾愛過的女人都能下狠手,這樣的男人,還能用‘人’來稱呼了嗎?
他不是人,也不是畜生,甚至都不能用任何字眼去形容了!她一番話語有些犀利,也滿懷怒意,更非常情緒化,但安嘉言陰鷙的目光冷冷的凝著她,片刻後,竟偃旗息鼓,甚至還斂去了手槍,也徹底打消了現在就讓她亡命的想法。
“或許你對了。”
他收起槍,轉過了身,“但現在殺了你的話,太沒意思了。”
還應該再等等,他剛剛也有些過於動怒,險些失去了理智。
既然煞費苦心的布置了這麼多,突然之間就讓她亡命,不是太可惜了嗎?
這就好像是一場表演,必須要有看客參觀,那樣才會更刺激,更覺得有意思,不是嗎?
安嘉言稍微想了想,動手撈起沙發另一邊的大衣,隨意的披在了身上,然後大步流星,徑直向外。
舒窈靜默的看著男人的背影,忽然再度開口,“放了莫晚晚,她已經對你沒有用了!”
男人的腳步微頓,但仍舊沒有停息,更沒有留下,他反而更加快了步伐,踏出了房門,身影消失。
剩餘的兩個保鏢抬走了蔣文怡的屍身,具體怎樣處理的,舒窈不得而知,她很想過問,但對方也不會給她機會。
迄今為止,她仍舊是他的階下囚,自身都難保,又怎可能再去保護他人?
隻是,莫晚晚的現處境,讓她很憂心。
如果晚晚真的出事,那她該怎麼辦?
這一切的一切,可以安嘉言從始至終就是衝著她和厲沉溪而來的,至於陸少嶺和莫晚晚,都是被連累至此的,但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怕是……也真的很難顧忌到其他人了。
……而與此同時的遠處,某個異域他鄉。
厲沉溪是親自送阿東和肖陽到了警局門口,為了避免暫時會惹上麻煩,所以他便今早撤身離去了。
具體後來發生了什麼,他是並沒有親眼目的,隻是當他駛離的飛機上,他無意中從當地新聞上看到,有兩名亞裔男子在路邊不幸發生交通意外,已經身亡的消息。
他看著屏幕中放出的阿東和肖陽的照片,刹那間,渾身血液仿佛倒流,陰鬱的俊顏徹底沉了下去。
安嘉言到底還是動手了!隻是,他明明親自送阿東和肖陽到了警局,這中途又發生了什麼,能讓他們兩人當街就出車禍身亡……他疑惑時,手機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