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陛下輕點壓,緣深緣淺,緣來緣去(十一)
他一臉的凝重,“高大人為皇姐做了這麼多事,母後一向心狠,隻怕高大人是凶多吉少。愛睍蓴璩”
她的心神驀然揪緊。
與他同去平西王府,還真不好辦事,可又不能失去這個絕無僅有的機會。
他們抵達平西王府的時候,侍婢扶著蘭陵長公主上馬車。對於即將的出行、遠離洛都,蘭陵長公主並不知曉,以為是出門遊玩,興高采烈,真真是一個笑逐顏開、笑容燦爛的小姑娘。
平西王拜見了宇文熙,宇文熙囑咐他務必好好照顧皇姐旄。
玉輕煙尋機與平西王單獨說幾句話,可是沒有機會,直至目送馬車遠去,她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既然出宮了,便去天下第一客棧吃午膳。”宇文熙笑道。
“嗯。”她失魂落魄地離開平西王府嶗。
他見她滿懷心事,猜到她的苦惱,卻不戳破,“輕煙,你好像有心事。”
冷天晴連忙道:“陛下,二小姐正煩心謝氏那件事呢。”
他自也知道,謝紹棠孤注一擲,押寶押對了,今後必是蕭太後的心腹。而如若謝紹棠知道親妹子已死,必定不會放過玉輕煙。
玉輕煙岌岌可危。
他絕不允許她受到任何傷害!
————
禦書房。
宇文熙踏進大殿,看見蕭太後正聚精會神地批閱奏折。
她抬首一瞧,笑起來,“陛下來了。”
“兒臣參見母後。”他笑眯眯道。
“你皇姐離京了?”她擱下禦筆,離開禦案,望著殿外的日光,望向遙遠的天際,長眉微蹙。
“母後放心,皇叔保證會好好照顧皇姐的。”他對後麵的小李子使眼色,把東西端過來,“母後,兒臣帶了一些膳食給母後嚐嚐,母後一定會喜歡的。”
蕭太後笑起來,看向金漆木案上的四樣菜色,“宮外的膳食?挺香的。”
宇文熙一一母後為介紹,要她快嚐嚐。
她依言嚐了嚐,點頭稱讚,然後摸摸他的頭,滿目慈祥、憐愛,“陛下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
“兒臣十六啦,再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不是小孩子了。”她含笑看著身量比自己高的兒子,“陛下也該學著處理朝政,母後便可享享清福了。”
“兒臣還沒玩夠呢。”他笑嘻嘻道。
“方才是誰說不是小孩子了?”她寵溺地睨他。
宇文熙擠眉弄眼地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母後覺得謝紹棠此人如何?”
蕭太後笑道:“謝紹棠迎母後回朝,算是功勞一件。”她驀然覺得蹊蹺,“陛下有話要說?”
他不再是嬉笑的神色,頗有少年天子沉穩的風範,“母後可知,前些兒安西王謀逆,謝紹棠許是內應。皇姐命高晉揚偵查他與安西王勾結的罪證,可惜,罪證太少,不足以將他定罪。”
她沉思不語,似在辨別他的話是真是假。
“母後,謝家乃大魏國的高門望族,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謝紹棠結黨營私,沒有異心也有私心。”他繼續道,“雖然皇姐查不到他與安西王勾結的大量罪證,但既然皇姐決定辦他,可見謝紹棠並不無辜。”
“陛下言之有理。”蕭太後很欣慰,在這四年裏,兒子成長不少,足可親政,“依你之見,如何是好?”
“謝紹棠迎母後回朝,是大功臣,文武大臣自然唯他馬首是瞻,謝紹棠、謝家在大魏國的地位更加穩固。”宇文熙凝重道,“此時不辦,往後謝家勢大,權勢滔天,更難辦了。”
“罪證不足,如何辦他?”
“明著不行,便來暗的。”
“陛下有法子?”
“母後將此事交由兒臣,兒臣定當辦妥。”宇文熙信誓旦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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