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是此情已深(1 / 2)

璿玉原以為,長孫月卿第二日便會來辭行,但沒想到,他竟像個沒事人般,在她眼前又晃騰了一天,於第三日辰時才向她告辭。

那時,他正將扇子舞的一派風流倜儻,璿玉則是邊翻話本子,邊嗑著瓜子,任他把扇子搖得如何驚天動地,璿玉也自巋然不動。

許是搖的久了,手抽了筋,長孫月卿啪嗒一聲合了扇子,用其支著額角,頗為傷情的抱怨道:“玉玉啊,我就要走了,你怎的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呢?”

璿玉瞟他一眼,低頭看本子,隻道:“你若是悄無聲息的走,我或許還能對你略加惦念些,但是,你現在要走不走,還在這嘮嘮叨叨的,此舉和胖福如出一轍,你讓我這挽留的話如何說出口?”

長孫月卿聽罷,不怒也不惱,隻是眨著一雙招人的桃花眼,偏著頭定定的瞧了一會兒璿玉,才略微試探性的開口回道:“玉玉,你可還是在介意三日之前的事?”

長孫月卿話音剛落,璿玉當即右手一伸,堵住了他的嘴,她慌張地四下瞧瞧,發現周遭無人,才長籲一口氣,小聲的回道:“莫要再說了,你要是再敢提這個茬,我保準你會爬著走出我的莊門。”

長孫月卿笑著挑挑眉,表毫不在意狀。

璿玉瞧著他嘴角賤賤的笑意,就知道自己的威脅很無用,她苦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連帶著把那夜的事也一並拍了出來。

彼時,長孫月卿正坐在桌前看書,昏黃的燭光下,他的臉明暗交替,卻獨有一番雍容華貴的氣度,璿玉呆了呆,直到長孫月卿合上書,抬起眼簾看她時,她才慌忙回過神來。隻道,她乃是秉著對天下女子負責任的態度,才來拯救他這張人神共憤的臉,並無其他的意思。

長孫月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表示極度的懷疑。

璿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厚著臉皮挨近他,低下頭,細細的瞧著他臉上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很深,璿玉心中麻突突的,好像此刻受傷的不是長孫月卿,而是她自己。

兩人離的很近,近到璿玉都可以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和越來越快的心跳,在這樣的緊張和慌亂下,璿玉的腦袋一片空白,她竟不知此時此刻應該上些什麼藥才最為合適,就在這時,長孫月卿猝不及防的在她的嘴上輕啄了一下。

璿玉沒緩過神來,傻傻的呆了一會兒,待醒過味來,羞得那張臉好像剛煮熟的大螃蟹,又紅又白,她不知所措的用手指著長孫月卿,磕磕巴巴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你……”

長孫月卿見她,你了半天也沒你個所以然來,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璿玉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跑掉了,後來拜他所賜,璿玉連著兩夜都沒睡好。

她從回憶中醒轉過來,發現長孫月卿正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那神情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