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剛剛那麼急著拒絕人家做什麼,不過是出去玩一玩兒而已,你現在不正是應該拉攏朝臣的時候嗎?”璿玉半捂著嘴小聲的跟雲琛抱怨著,她覺得師兄剛才挺奇怪的,不管人家秦越說什麼他都拒絕,一點兒麵子也不留。
“難道你是在欲擒故縱?”璿玉眨了眨眼睛,要是這樣的話,那師兄這招可還真是挺高的。
雲琛苦笑,在她心中,他就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步步為營的人嗎?
“我……”雲琛剛要解釋一下,卻又被人打斷了。這次是於三日前才被晉升的禮部侍郎,他來恭賀璿玉新晉之喜,兩人前腳把他打發走了,後腳卻又無端的冒出了別的官員,於是,璿玉的桌前開始排起了長隊,前來恭維邀約的人絡繹不絕,其中也不乏一些大臣家的寶貝千金,本是羞羞答答的來找雲琛搭話,誰想吭哧癟肚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被雲琛溫溫柔柔輕輕淺淺的一笑就給打發走了,璿玉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就這樣還想追到男人,我的天哪,快別逗我了!想當初,她兩袖清風,孤身一人來到京都追長孫月卿,那是何等的氣魄,不比她們強多了……
咦,奇怪了,今兒長孫月卿怎麼沒來呢,這樣的場合怎麼可能沒邀請長孫大人和他的大公子呢?璿玉用目光在殿中搜尋了一圈,但是當真沒看到長孫月卿的身影。
璿玉在尋找著長孫月卿的同時,有一個人也正在緊緊的盯著她,此人就是大皇子軒轅子逸。他目光陰沉的看著雲琛和璿玉低頭竊竊私語,看著雲琛慢條斯理的為她布菜,而她回以一抹燦爛的笑,口裏說著謝謝,他心中很是嫉妒,為什麼他要回來,為什麼非要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自他回來後,所有的人就要圍著他轉,那麼美麗的女子也要歸他所有,為什麼,為什麼?
軒轅子逸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酒杯,眼神中怨憤與恨意交織,他要搶回來,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一個時辰之後,宴會臨近尾聲,璿玉在座位上已經蠢蠢欲動,坐立難安,說實話她餓的不行了,她現在滿腦子就一個想法,就是等著皇上一聲令下,散了宴會,趕緊跟師兄回去吃飯……可是往往越急就越容易出狀況,這不皇上的金口沒等來,卻等來了莫名其妙的宮廷舞之約。
“陛下,咱們這歌舞雜耍也看了這麼多了,不如換點兒新鮮的吧,素聞大理寺卿的千金景月小姐乃是京城之中百裏挑一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就讓其為咱們演奏一曲,助助興吧……”靜佳皇貴妃側著身子,一臉興致勃勃的對著皇上說道。
璿玉撇了撇嘴,她微微側頭小聲的問雲琛道:“這個什麼大理寺卿家的千金是惡女人的親戚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向皇上推薦她?”一定有問題……
“不是什麼親戚,但是聽說大皇兄最近和那個女人走的倒是挺近的……”雲琛低著頭,徑自倒了一杯酒,與他不發生衝突的人和事他一概都不關心,隻要不傷害玉兒就行。
大理寺卿之女得了皇上的旨意,羞羞答答的來到了殿前的座椅上,她輕撫了撫放置於自己麵前的秦箏,深吸了一口氣後,仿若青蔥般的玉指在箏上輕撥慢彈開來,一首悠揚歡快的《漁舟唱晚》開始緩緩溢出。
璿玉冷眼觀察著周圍人的神情,她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桌麵,看情形,靜佳那個老女人是相中了這個什麼景月小姐了,更準確點說,是相中他爹的這個官職了,大理寺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重點是握著實權啊,她的如意算盤打的挺好,她爹官拜丞相,她親家又是大理寺卿,回頭再和大將軍搞好關係,那她這下可就算齊活了,她兒子的太子之位不就隻剩下她相公的一枚印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