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兩年前,正逢正月十五,奶娘和丫鬟奉命帶著兩個孩子去街上看花燈,誰知走著走著一直牽著的手突然就鬆了,兩個孩子也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府上的人滿京城的找了兩天也沒找到,孩子的親娘和祖母天天哭的跟淚人似的,魏大人也急得沒了主意,直到我回京的路上偶然發現了這兩個孩子帶了回來,這事才算了結。回來的路上,我也曾聽魏修提起過,好像是那兩天他們一直都跟一個武功很厲害的青年在一起,也是他告誡他們不要讀書的……”長孫月卿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嘿,這丫也太缺德了,好好的孩子都讓他給帶壞了,這個大騙子,大混蛋……”璿玉義憤填膺的一拍桌子,要是沒有這個殺千刀的家夥的教唆,她今兒哪能被那個小鬼耍的團團轉啊!
“對了,羽明這兩日怎麼樣,他沒被燕空那個家夥帶壞吧?”璿玉緊張的看著長孫月卿問道。
長孫月卿眉梢不自覺的抖了抖,看來在玉玉這裏,燕空這輩子是很難翻身了……
“他很好,很有武學上的天賦,回頭我會再找個教書先生教他些別的……眼下我得去魏府告訴魏大人一聲,孩子在這裏,讓他不必擔心……你也休息休息,我晚點再過來……”長孫月卿站起身,邊說著邊將璿玉耳邊的一縷碎發別到了她的耳後。
“好好好……你快些去吧……讓他放心,告訴他孩子死不了……還有啊,順便把他原本要送給我的喬遷之禮一並帶回來……”璿玉推了推長孫月卿,示意他快些去。
長孫月卿握著扇子的手抖了抖……要是這麼說,東西……人家還會給嗎?
長孫月卿走後,璿玉躺在榻上,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豈料還未睡醒,就被十七那高八度的驚悚嗓音給嚇醒了,璿玉頂著亂糟的頭發飄出了廂房,這大下午的,是著火了還是來土匪了?
璿玉邁著大步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她剛轉過長廊下了台階,就看見魏修正帶著他的妹妹魏翎和淩雲噌噌噌的往假山上爬,偶有幾塊從假山上掉下來的碎石啪的一聲掉入了下方的小池裏,蕩起層層的漣漪。
十七和一眾下人則站在距離假山不太遠的池塘邊,嚇得捂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回事啊,他們怎麼爬到那兒去了啊,你們怎麼也不攔著呢……”璿玉衝到了十七的麵前,皺著眉,繃著一張臉,臉上難掩焦急的神色。
“……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啊……我出來的時候,他們明明還在睡覺的啊……可是等我……等我路過這假山的時候……他們卻已經在這兒了……”十七聲音裏帶著哭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三人。
璿玉也同樣緊張的看著他們,這池子是前幾日剛蓄的水,池水雖然不髒不過卻涼的很,這幾日又趕上天時不常的下雨,這要是掉了下來,那非得感染風寒不可,若是讓魏尚書知道了,估摸著他們全家都得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