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玉右腳剛要踏出宮門,卻忽見宮門一旁的窗戶邊上正放著一盆恰似已凋謝許久的曇花,那曇花耷拉著腦袋,枯萎的葉子一片一片的散落在窗台上,璿玉怔怔的瞧了它半晌,記憶中好像還有某個人也愛極了這樣的曇花,可是,此人是誰來著,她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怎麼了?”長孫月卿走到璿玉的身邊,他見璿玉忽然停下了腳步,便也停了下來,好奇的出言問道。
“哦,沒什麼……”璿玉晃過神來,她最後看了一眼窗台上的那盆曇花,複又蹙著眉出了宮門。
鳳青陽和燕空見璿玉與長孫月卿二人安全的出了門來,這才不慌不忙的躍下大樹,鳳青陽隻是略微不經意的問璿玉道:“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璿玉搖搖頭,沒多言語,她還兀自想著那盆曇花,自然沒有多餘的心思與鳳青陽多說些什麼,鳳青陽瞧著璿玉這般魂不守舍的樣子還以為是她與長孫月卿之間發生了什麼呢,他心中自是又高興又有些惆悵,這個中滋味還真是叫人難理解的緊。
第二日一大早,璿玉就將眾人叫入了她的廂房,大家圍坐在桌子一旁,除了鳳青陽,其餘幾人皆是心事重重的,畢竟白芷嵐沒找到,大家心中的石頭就始終放不下來,但是沒想到此刻的鳳青陽卻依然是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他極沒眼力見的投著骰子,自顧自的問著眾人開大開小。
“喂,你們別這樣啊,這沒找到白芷嵐也不算壞事啊,這人好不容易來這麼齊,不濟就權當出來遊玩了唄!來來來,開大開小,賭一把,賭一把……墨軒,你先來,先來!”鳳青陽挑眉看了看正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簡墨軒,抬起手肘碰了碰他。
簡墨軒還未答話,玉柳倒是先炸了:“開什麼開,你能不能長點心,現在滿大街都是官差,再找不到白芷嵐,咱們怕是連這城都出不去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玩!”玉柳豎著眉,氣的臉都漲紅了。
“嘿,你這婆娘,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心大了,不過就是玩兩把嗎,我跟你說,你此刻還沒嫁給墨軒呢啊,所以,他就是玩,你也管不著!”鳳青陽抬腳就踩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胳膊還象征性的放在了膝蓋上。
璿玉嘴角抽抽,她不說話,是不是就真當她不存在呢,這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璿玉重重的將茶碗放在了桌上,茶碗與桌麵相碰撞發出磕嗒的一聲,這不大不小的一聲,倒是嚇了鳳青陽一跳,鳳青陽回頭看了看璿玉,隻見她輕啟朱唇,隻輕輕的道了一聲:“胖福……”
“嗚嗚……汪汪汪……”胖福回應的低聲叫著,爪子更是在地上磨了又磨,隻待璿玉一聲令下就要撲向鳳青陽。
鳳青陽握著骰子的手抖了抖,他不自覺的將腿從凳子上挪了下去,滿臉諂媚的對璿玉說道:“玉兒,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就是提個小建議而已,你千萬別生氣,別生氣啊……”他邊說著邊坐到了凳子上,低著頭,抬手擦了擦額邊的汗,真是不知道這個胖福到底是隻什麼玩意兒,急眼的時候倒真像極了一隻凶狠的狼,可平日裏就是一隻傻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