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長孫月卿執著折扇輕敲了敲掌心,隨後遣走了莫任,他有預感,這世間開始不太平了。
果不其然,莫任還沒從宮中回來,燕空就已經帶著消息來找長孫月卿和璿玉了。
“月卿,出事了……”燕空進了屋,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趕緊把一封密函交給了長孫月卿,燕空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璿玉的身上。
此時,璿玉正蹲在地上欺負著胖福,她不停的來回推著胖福狗熊般的大腦袋,時不時的還爽朗的大笑幾聲,氣極敗壞的胖福咬著她及地的長裙,哼哧哼哧的就往一邊拖,璿玉一邊拽著自己的裙子,一邊揪著胖福的脖頸,胖福掙紮不開,無奈隻好恨恨的鬆了口,跑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璿玉整整裙子,抬頭的瞬間,恰巧看見燕空正一眨不眨的瞧著她,璿玉回以一抹淺淡的笑,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一笑,晃動了燕空的心神,他眼神暗了暗,好久沒見她了,此刻看她如此安好,自己也該心滿意足了才是。
坐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數看在了眼裏的長孫月卿,低下了頭,他佯裝什麼都沒瞧見的開口言道:“燕空,你估摸著瀘州還能挺幾天?”
燕空回過神來,思索了片刻才回道:“最多三天……敵軍來的太突然,守城的將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隻一天就死傷過半,現在隻靠著那點士氣硬挺著,怕是最多也不過三天!”
燕空話說的嚴肅,鳳青陽幾人也收了笑意,璿玉從長孫月卿手中接過密函,細細讀了一遍之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白芷嵐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攻打瀘州呢?”璿玉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麵,她一直以為白芷嵐的目標隻是自己和月卿,她無非就是想置自己於死地,難道自己想錯了,莫非她還有什麼別的目的不成?
“這還有啥想不通的啊!她那種變態啥幹不出來啊!”鳳青陽用力拍了下桌子,他可真搞不懂,都這個時候了,玉兒還在那兒糾結些什麼。
“你要是不懂,就別亂說話,好好的,搗什麼亂啊!”玉柳白了鳳青陽一眼,“其實我覺得,我們可能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也許打從一開始,她的目標就不完全是玉玉,她西陵公主的身份也不過就是個幌子……”
璿玉敲桌的手頓了頓,細細的想了想玉柳的話,不完全是她,那就應該是……
“不錯……一個帶著滿身怨氣,好不容易才得以重見天日的人又怎會隻甘心於找咱們報仇呢?那豈不是白辜負了命運重新給她的一次機會?”長孫月卿執扇子的右手輕敲了敲自己的左掌心。
“況且,她吸食人血的頻率越來越快,她的魔力雖大增,但是她的身體也已由不得她控製,如此情形之下,她必然得加快步伐,已達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簡墨軒深暗醫術一道,所以她瞞的過別人,卻無論如何都瞞不過他,白芷嵐的仙胎已破,她再無法成仙,若能重新轉世為人,從頭開始,或許以後還能有機會再位列仙班,但是她太急於報仇了,竟然以吸食人血為生,這種方法確實可以功力大增,但是造孽太深,注定不會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