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程慕飛在門外如何氣憤都好,雪兒在房間裏都是一聲不吭,毫無反應。她就是料準了程慕飛不會把鑰匙帶在身上,而眼下也不會拉下臉去找王姨來開門,所以預計自己的處境還算安全。
果然,程慕飛最後隻好無奈地折回雪兒的房間裏,yoyo也在這時樂嗬嗬地在他跟前搖著尾巴,似乎是在幸災樂禍,搞得程慕飛心裏一萬個不爽。
大步移至床邊,拿起床頭的電話就撥到自己的房間裏,鈴聲堅持不懈地響了好一會,雪兒才不情願地接起,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程慕飛極力壓住自己的火氣,久久才冷淡地吐出命令式的兩個字:“說話!”
“我不想跟流氓說話。”不客氣的語氣。
“你說誰是流氓?馬上給我開門!”一如既往地憤怒。
“不要。”雪兒一口拒絕道,“我得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你不是說想睡在我的房間嗎?那好商量,讓給你睡好了。”
“你就這麼怕我?”試探性地問出一句。
“答對了。”雪兒的直言讓程慕飛微微的有些懊惱。在潛意識裏,他並不希望雪兒因為怕他而躲著他吧?最終得出結論:要得到她,得用非一般的方法。
語氣終於軟了下來,解釋道:“開玩笑的,你至於這麼不幽默嗎?”
“誰有那閑工夫跟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程慕飛,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了,別以為我跟你身邊那些女人是一樣的,就算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會看上你,所以你最好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沒興趣。”
雪兒尖銳的話讓程慕飛有一瞬間的挫敗,但很快又誌在必得地笑道:“這種話別說得太早,興許有一天你會向我投懷送抱也說不定呢。”
“那好啊!”還是換來雪兒不留情地拒絕,“那你就等著那一天吧!等到下輩子也沒你的份!”
她的話像利器劃過程慕飛的心,竟微微地疼了一下。
“雪兒……”一聲突如其來的輕柔低喚,讓另一端的雪兒不適應地覺得身體緊繃起來,隻聽到程慕飛連哄帶騙的聲音又傳過來,“開門,我有事要跟你說。”
原來又是舊事重提,隻是換了種方式而已,雪兒並不理會,反而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到床上,說道:“睡著了,不管是什麼事我都不想聽你說。”
嘴上這麼說著,卻沒有將電話放下。
程慕飛知道她還在聽著,不再憤怒,低沉地說道:“今天那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不管是督察長還是林子軒,那些男人你最好別接近。
程慕飛毫不掩飾對雪兒的關心和擔憂,將心中所想如實說出,可雪兒並沒有當回事,不在意地說道:“連你我都敢接近了還會怕其他人嗎?”
難不成真把他當成流氓了?程慕飛蹙了下眉頭,厲聲道:“我現在沒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