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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飛聽了她的話不禁皺了下眉頭，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還會舍得回去呢？隻好將她抱得更緊表明自己的決心：“程先生跟程太太難道不是一家的嗎？你都在這裏還要我回哪去啊？”
雪兒睜開眼睛，似乎因他的話而有了精神，那句“程太太”是她聽到的最欣慰的話，既然都已經這麼親密了，她當然也希望名正言順，可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撅了下而已啦！又不是真的。(”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仿佛連空氣也跟著沉默了。
臼雪兒現在已清楚知道了程慕飛所有的顧慮，她是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的，又能去要求他做什麼呢？隻要他能把她放在心上，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最後還是雪兒打破了沉默：“我先去洗澡，你還是回去吧！要不明天早上讓他們撞見了那多尷尬啊！”
她說完正要起身，程慕飛卻又一把將她撈進懷裏，然後她聽到他在耳邊認真地問道：“那真的嫁給我好不好？”
咎雪兒在他懷裏輕輕地顫抖了下，然後抬起眼望著他，仿佛不敢去相信剛才所聽到的。
他這算是求婚嗎？可哪有人這樣在床上求婚的？
程慕飛見她半天也沒反應，隻好再問了一遍：“寶貝，好不好？”
“可……可是你不是說你不能那麼去在乎一個人讓別人抓住你的弱點嗎？你不怕我再會連累你？”
雪兒自己也知道，如果沒有程慕飛，或許現在上海灘也就不會有她了，她的存在的確是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她至今依然清楚地記得程慕飛將她趕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你要怎麼樣是你的事，別禍及到我！
程慕飛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後笑道：“小傻瓜，沒想到還挺記仇！我這麼多年來都是風裏來雨裏去的，我還怕你連累嗎？我隻是怕我的兄弟們不能過上安寧的日子，更怕你會有危險。”
“我知道，可是……”
“別可是了。”程慕飛打斷了她的話，“我可不舍得委屈了你，放心吧！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雪兒驚了一下，心頭蔓延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在她的心裏，這個男人可以撐起半邊天，他在這片土地上運籌帷幄，叱吒風雲，從來都是他卻決定別人的生死，他又怎麼會和死扯上關係呢？
不，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她不害怕任何的傷害，但就是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如果沒有他，那麼她的人生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除非……除非……
他隻是說除非，可是她連這個“除非”都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