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深信他不敢拿自己怎麼樣還是真的不怕死,沈意樂死死地抓著掐在脖頸上的手腕,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就是不妥協。
“乘乘呢?她去哪裏了!說!”嘶吼聲裏夾著刺骨的暴風雨和憤怒,嚇得沈意樂一個哆嗦,卻還是死強著不開口。
這一刻,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隻是不想就這麼妥協,不想輕易服軟。
她調查過蘇千乘,對於淩禦行的關注這幾年也沒少過,當然也清楚淩禦行為什麼會放棄一起長大的青梅江藝苑而選擇蘇千乘,還不是因為蘇千乘那雙眼睛和倔強的性子。
男人通常對於還未被馴服的女人都有極深的興趣,足夠激發男人骨子裏的征服欲,倘若她就這麼示弱,在淩禦行眼裏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可惜,她低估了蘇千乘在淩禦行心目中的重要性,也低估了淩禦行此刻的怒火。
本就沒什麼耐心的男人,沒有等來她的回答,唰一聲打開沈意樂後背的落地玻璃窗,掐著她脖頸的手往前一推,沈意樂還沒回神過來,半個身體一隻腳已經懸空在了室外,而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落地窗外是高不見人影的高樓。
六十幾層的高度,真要是摔下去絕對屍骨無存!
她頓時繃緊了神經,沒敢再動一下,瞪大眼睛看著麵前恨不得弄死她的男人,心底突生一股恐懼。
她這才明白過來,淩禦行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高處不勝寒,窗子一打開,高樓的風呼呼的刮著,即使是在這樣豔陽高照的上午,她也還是感到了一股難以承受的懼意和害怕!
一向自信慣了,此時此刻,麵對死亡的威脅,她這才發現自己也有害怕的事情!
身體裏湧出的恐懼一層一層堆積,她難以抑製的顫抖著,後背緊緊地貼在玻璃框上,一隻腳死死地踩著室內的地板,懸空在室外的那隻腳她根本不敢再動一下,生怕自己一掙紮,盛怒之下的男人直接鬆了手,把她從這六十幾層的高度扔下去。
“說!”耐心全無的男人微微收緊了手,燃燒在俊臉上的怒意也漸漸皸裂。
被他掐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沈意樂擰著眉艱難的開口:“我說……”
落地窗唰一聲關上,沒等沈意樂從驚嚇中回神,天旋地轉間整個人被他扔到了地板上,地板鋪著地毯,可是粗重而毫不憐惜的力道讓她雙手一陣生疼。
趴在地毯上,她急切的咳嗽著,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顫抖著抬起頭,整個人似乎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戰戰兢兢的看著麵前居高臨下一臉嫌惡自己的男人,一貫驕傲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大小姐的矜持和自信,有的也隻是狼狽和恐慌。
她算計好了所有的事情,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更是有一萬分的自信,可惜偏偏低估了淩禦行對蘇千乘的感情。
她原本以為男人對女人都一個樣,貪圖新鮮和享受至高無上的征服感,而眼前這個男人,明顯跟他們不一樣。
“說!她去哪裏了!”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踩著自己底線的女人,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殘存,他真想弄死她!
“我……我隻知道她去了機場,去哪裏我不知道……她從我手裏拿走四大家族栽贓陷害你的證據,我的條件是讓她離開你,去哪裏都無所謂,好讓我有機會接近你……”
“就憑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淩禦行冷哼了聲,滿臉不屑和鄙夷,轉身從辦公桌上拿過那個錄音筆和照片狠狠地砸在沈意樂臉上,“就算沒有這些證據,我一樣可以翻身,一樣可以置你們四大家族於死地!”
顫抖著看著那些灑落一地的照片,沈意樂咬著牙一臉不甘,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最好祈禱我能找到她,否則你看我怎麼弄死你!”轉過頭,淩禦行冷聲開口,“墨言。”
“在呢!”沈墨言懶懶的倚在辦公桌旁,若無其事的看戲,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百無聊賴的應了聲。
“告訴趙庭赫,我要讓沈氏集團的股票一天之內變成一堆廢紙,要麼你動手,要麼他動手,讓他自己選!”
“ok!沒問題!”點點頭,沈墨言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