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夢魔
就在汪家上下把桂枝的安置問題解決了的時候，正龍和鳳蘭姑娘已經站在昨天晚上捉蛐蛐的草地上。正龍從身上拿出那隻銀項圈，交到鳳蘭的手中。
“鳳蘭，今天是你的生日，這個給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起來。”
？？ “少爺，這個……”鳳蘭不知道該不該接受。
？？ “聽著，鳳蘭，這也是我給你的定情物，你嫁給我的時候，一定要戴上它。”
？？ “少爺，我不跟你說了……”鳳蘭害羞低垂了頭。
“鳳蘭，你不想要啊？那你還給我好了。”
“少爺，我答應你，一定好好保管。”
？？ “嗯，鳳蘭，我好累，今天就不給你捉蛐蛐了。”
？？ “嗯，少爺，你回家去睡吧。”鳳蘭說
？？？ “我送你回私塾。”正龍說著拉住了鳳蘭的手，這時，正龍的腦海中閃過日本鬼子強奸桂枝的畫麵，他突然把鳳蘭拉近了距離，想去親她的小嘴，還想把手伸進鳳蘭的衣服裏去探個究竟，他的這個舉動把鳳蘭嚇傻了眼，她驚恐地推開正龍，後退了幾步。
“少爺，你想做什麼？”？？
“沒……沒什麼，鳳蘭，我送你回家吧。”正龍頓時清醒過來，他重新拉住鳳蘭的手，把她送回私塾後，他才回家。大廳裏的人都已經回房間去了他們似乎都忘了正龍的存在，忘記了他才剛剛從鬼子手裏逃命出來。不過，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這些，他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什麼恐懼啊，痛苦啊都與他無關，他現在隻知道一些孩童的樂趣。正龍進了房間，桌上放了一碗蓮子粥的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的肚子餓得嘰裏咕嚕地響，他一口氣喝光了蓮子粥，他剛放下碗，汪太太進了兒子的房間。
“娘……”
“正龍啊，娘有些話要跟你說。”
“哎，娘，您說。”
“桂枝以後會在大院裏長住，她還會像從前一樣照顧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娘……”
“你今天說的話，娘以後不想再聽到。”
“娘，正龍知道了。”
“嗯，你還小，正龍，等你長大了，會明白爹娘為什麼不能拋下桂枝。”
“娘，正龍知道了。”
第二天，桂枝走進正龍的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她剛剛進房間，聽見窗口的八哥在說話。
“少爺，少爺，來客了！”
？ “八哥，我是桂枝，知道嗎？叫桂枝。”桂枝走近八哥笑著說。
“桂枝……臭！臭！”八哥說。
桂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臉色蒼白難堪，一步步後退想離開房間，沒想到她這一退不小心又踩到了剛剛進來的正龍的腳，她驚跳起來，轉身看到的是正龍一張冷漠的怪異的臉。
“三……少爺。”
“你怕我？”正龍盯著她問。
“沒……少爺。”
“我知道你怕，記住了，我的房間以後不要你打掃，我討厭看到你。還有，你最好不要到我爹娘麵前去告狀，我隻是不要你進我的房間。知道嗎？”
“是，少爺，我知道了。”
“你走吧，馬上離開。”
“是，少爺。”桂枝剛剛走出正龍的房間，門在她的身後呯地一聲就關上了。桂枝回到夥房，在灶下生火的老史自顧自的說：“桂枝，把心放寬一點，你的人生路還長著呢。”
“是嗎？”桂枝這樣說，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欣慰，眼中反而多了一層老史看不明白的淚光。
從日本鬼子手裏逃生後的三少正龍，腦子裏經常會浮現出鬼子強奸桂枝的鏡頭，他明明討厭被留在大院的桂枝，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安靜的秋夜，他還是在夢中把自己變成鬼子把女傭桂枝給強奸了，他醒來的時候，短褲上一片，他也發現夢中的女人雖然是桂枝，自己變成了鬼子，但他也感覺到從身體裏射出來的液體黏糊糊讓人害怕，但那種快感卻讓三少在好長時間裏都在回味，他明明是討厭桂枝的，為什麼她還會出現在他的夢中？如此以來，他的第一次倒給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而青梅竹馬的鳳蘭就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討厭歸討厭，得到夜晚的來臨，他希望早一點上床，進入夢境，不過，他希望出現在夢中的不再是桂枝，是鳳蘭姑娘。人有時候就是奇怪，你越是期待著什麼，越是無法兌現。奇怪的是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中，正龍都沒有做這樣的夢，在往後的日子裏，三少終於想到一個解決自己這種煩惱的法子，他一定要和青梅竹馬的鳳蘭姑娘交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