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計謀
一
“姑姑，我知道，我不會跟他學樣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父親已經走了，我和他兄妹一場都沒有說上一句話呢……”她說著哭泣起來。
“姑姑，您節哀，父親的葬禮還等著你拿主意呢。”
徐先生的葬禮，正龍跟鳳蘭一起守孝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一直到徐先生下葬。徐貴生和兒子跪在墓的一邊，女人玉蓮頂著個大肚子站在一旁，鳳蘭和正龍跪在墓的另一邊。徐貴生看著他們黏在一起又氣又惱：“我是不會讓他們成親的。”
玉蓮不悅地白了丈夫一眼：“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回家去說嗎？爹剛剛入土。”
徐貴生氣得站了起來離開了墓地，玉蓮看了看鳳蘭拉著兒子下了山，鳳蘭和正龍仍跪在墓地，徐子蘭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默默地流眼淚。
“鳳蘭，嫁給我，我向徐先生保證不會讓你吃苦。”
“是嗎？”鳳蘭看正龍的眼神有些木然，她想起自己答應父親的話：“不，正龍，你現在連自己都保證不了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你說我能嫁給你嗎？”
“鳳蘭……這不是你真實的想法。”
“正龍，人是會變的，你看到了，我爹他幾天前還是好好的，一眨眼就和我們陰陽兩隔，你說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們誰能料到？”
“鳳蘭，我們……”
“正龍，我們現在不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