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望
一
“是啊，不過，他有可能成為副縣長的乘龍快婿呢。”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老爺太太原來住的廂房外麵。
“這個廂房原來是誰住啊？”
徐貴生聽說賀主任快結婚了，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哎，這是土豪汪家老爺太太住過的房間。”
“哦。”鳳鳴沒有進屋，繼續朝前走。
他們很快就上樓來到正海少爺之前住過的房間外麵，鳳鳴走進房間，來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風景：“我今天就住到院子裏來，就住這房間吧。”
“好！不過，何鳳鳴同誌，我看你還是先住我們家吧，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住這裏，我可是不放心啊，再說……”
“徐鄉長，你放心，在共產黨員的眼裏就沒有牛鬼蛇神。”
“是，是。”徐貴生他本來還想和她說說大院裏還住了一對母子，想提醒她提高警惕，想了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小丫頭想逞能就讓你去逞能。
這天晚上，鳳鳴住進了汪家大院正海少爺原來住的房間。正龍一直躲在長廊的木柱後，偷偷看著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姑娘。直到她關上門熄了燈上床睡覺了。他還像一個幽靈一樣從走廊的這頭走到走廊的另一頭，很晚還沒有回屋去睡覺，他在想這個突然而來的入侵者。真的是為了龍鳳學校開展工作才住進大院的？誰知道！其實，在正龍看來，現在所有的人都是為了他們汪家的寶藏而來。
二
到了第二天，龍鳳所有念過書的人都聚集在徐鄉長的辦公室裏，鳳鳴看了看手中的名單，才朝站在麵前的人說道：“我喊到誰的名字，誰就往前站出來，徐鳳蘭。”
“到。”鳳蘭站到了前麵。
何香看了看鳳蘭，在她的名字旁邊劃了一個勾：“好，下一位，金鳳美……”
“到。”鳳美站到鳳蘭的一旁。
鳳鳴去看鳳美的時候，注意到鳳蘭下意識地往一邊挪動了一下身子，很顯然，徐鳳蘭意在和金鳳美這個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鳳鳴本來想在金鳳美的名字下麵劃上一個叉，但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在金鳳美的名字下打了一個勾，她繼續道：
“下一個，徐子蘭……”
“到。”
“嗯。”鳳鳴在徐子蘭的名字下打了一個勾，接著喊道：“韋小花。”
“到。”
鳳鳴打量了片刻在韋小花，在她的名字旁邊打了個叉，接著喊道：“下一個，龍玉香……”人群中沒有人站出來，徐貴生這才走近何鳳鳴壓低聲音。
“何鳳鳴同誌，這個龍玉香是大院土豪的女人，所以，我沒有通知她。”
“那……汪正龍……”
“他是龍玉香的兒子。”
“好，你們都下去吧，回家等候我們的通知 。”看著她們走出辦公室，鳳鳴這才轉向徐貴生：“徐鄉長，黨的方針政策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讓革命隊伍更加壯大起來。”
“何輔導員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龍玉香和汪正龍……”
“是，我這就讓人去把他們叫來。” 徐貴生連忙道，說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汪太太和正龍正在農田裏忙著施肥，龍生匆匆地趕來朝他們母子喊道：“喂，你們兩個上來，馬上去大院一趟…… ”他說的大院是政府大院。
“龍隊長，我們的活還沒幹完呢。”
“幹活！有你們幹的，是徐鄉長的指示。”
“正龍，我們去吧。”母子倆上了田岸，跟在龍生的身後朝政府大院走去。
“娘，是不是又要清查財產？”
“我想是叫我們搬出大院吧。”
“娘，那我們住什麼地方去？”正龍問，經曆過太多的痛苦，他現在似乎真的把所有的痛苦當成了家常飯。
“總會有地方住的，龍鳳這麼大。”汪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