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自己來。”
鳳美看到誌剛的樣子，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落了下來，看來這小雜種根本記不得當年在汪家大院發生的事，也是，都已經過去十年了，那時候誌剛才幾歲人，記憶力根本不健全。想到這些，鳳美完全放鬆下來，她提著衣箱跟著誌剛走進屋。
三
屋裏暗黑，誌剛把燈點亮，屋裏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影，鳳美沒有看到自己的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娘已經不在了？
“我娘呢？”
“爹和娘還在菜園裏，我這就去叫娘回來。”誌剛出了後門。
鳳美開始打量客堂，還是象從前一樣簡陋，一張八人坐的方桌，四條長條凳，桌上一把茶釉斑斑的茶壺，正牆上貼了一張毛主席畫像，兩邊是一副對聯。鳳美上去倒了杯茶喝下，這才提著衣箱端起燈走進右邊的廂房，一看就知道是爹娘的房間，鳳美放下燈和衣箱，走到窗前一塊長方形的鏡前，鏡中的鳳美頭發紛亂、臉上似乎還有泥土的痕跡，但那張臉仍不失驚豔，她的手輕撫自己的臉，一邊自語：“該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這時候，鏡中突然多了一張臉，鳳美認出是娘的一張蒼老了許多的臉，她轉過身來看著母親，眼淚不自禁撲簌簌順臉頰而下：“娘……”
“把眼淚收起來！”王喜嚴厲地看著女兒，顯然她對女兒在汪家的所作所為還不能原諒。
“娘，你不高興女兒回家？”
“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