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鳳鳴的涉世之初
一
鳳鳴一個年輕姑娘第一次麵對這種男盜女娼的事，她一下子慌亂不安，不知所措起來。但是有一點她清楚的知道，學校發生了這樣的醜聞，首先要做的是保密工作，如果醜聞泄漏出去，學校的工作不知道該如何開展下去。龍鳳小學發生男盜女娼的事，鳳鳴以為可以遮掩得天衣無縫，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傳遍了龍鳳所有人的耳中，到了第三天學校開課的時候，沒有一個學生來上課，她這才感覺事態的嚴重，她直接打通了安縣長的電話，把發生在龍鳳小學的事向他彙報，而且是一邊打電話，一邊做記錄，這通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鳳鳴才掛斷電話走出教務辦公室，正龍一個人在走廊裏看著空蕩蕩的校園發呆。
“汪老師，你馬上去廣播室發通知，下午學校召開全體學生家長會議。”
“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沒臉去。”
“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
“是，我馬上去。”
鳳鳴想了想還是先找鳳美先談談，她走到鳳美住的房間，敲了敲門，見半天沒有反應，他推開了門，才發現鳳美根本不在房間，房間裏空空如也。
“汪老師……”她出來叫住正要出門的正龍：“你回來。”
“什麼事？”
“金老師不見了。”
“她會去哪裏？”
“嗯，金老師的離開能換來學校的安寧是一件好事。”鳳美的逃離，倒是讓鳳鳴鬆了口氣，接下來隻要解決鳳蘭和龍生夫妻之間的事了。
“還要不要去喊廣播開會？”
“當然，你去吧。”
二
下午，或許是學生們求知欲望太強烈，要求來上課，家長拗不過孩子的原因，來參加學校這場會議的沒有一個家長和學生缺席，還有一些沒有孩子在學校讀書的大人也來到學校參加了這次會議。男盜女娼在解放以來的龍鳳還是一件新鮮事，他們多半是想看看新的政府是如何處理這件桃色事件。
校園裏的大坪裏座無虛席，參加這次會議的有掌管文教的副鄉長，一雙雙期待的眼睛都盯著坐在台上的鳳鳴和其他的老師，鳳鳴掃了一眼會場，站起來大聲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各位家長和全體學生們，今天召集你們來召開這次會議，一是對五月十二日發生在學校裏的桃色事件做出處理。二是經過上級領導研究決定對龍鳳小學的教員工作作出相應調整……”她頓了一會：“上麵一再強調嚴厲禁止男盜女娼的不良現象，在我們學校卻發生了，首先，作為一校之長，我在這裏向父老鄉親和各位家長認錯，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才會發生這種事。現在我宣布上級的決定，一、開除金鳳美教師職務，永不錄用。”
全場掌聲一片。
“二，開除龍生保衛科科長職務、責令其向黨組織和人民作出深刻檢討。”
全場又是掌聲一片。
“三，免除何鳳鳴校長職務、免去徐貴生同誌學校輔導員職務。”
全場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四，任命汪正龍同誌為龍鳳學校校長、任命何鳳鳴同誌為學校輔導員、任命趙玉蓮兼學校數學課代課老師一職。”
鳳鳴說完決定，會場的氣氛明顯開始躁動不安起來，村民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鳳鳴不由自主看向正龍，正龍看上去異常平靜，她舒了一口氣，站起來示意會場安靜大聲道：“大家靜一靜！”她看到會場安靜下來，她放大嗓門繼續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以上的決定是上級領導經過調查研究出來的決定，你們不必擔心有人造反，應該用你們雪亮的雙眼來監督我們的工作，你們說對不對？”鳳鳴的話說完，全場一片嘩然、掌聲不斷。
汪太太鼓勵的眼神投在兒子正龍的臉上。
會場中，第一個離開的是徐貴生，但他的離開並沒有影響會場的氣氛。
對於鳳鳴的工作安排徐貴生始終難於釋懷，一家人坐到晚餐桌上的時候，他牢騷滿腹地對玉蓮說道。
“你說，這哪是上級的決定？分明就是她何鳳鳴一個人的決定。她為什麼這樣做？你說說。”
“我看少爺……”
“我提醒你，人家現在不是什麼少爺了。”
“是，我是想說人家正龍又不是大惡之人，他又是我們龍鳳讀書最多的人，他當校長是最合適的人選，你管是誰的決定？最重要的是能夠把工作做好。”玉蓮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能夠給頭腦發熱的丈夫一瓢冷水，讓他犯糊塗的時候清醒過來，而每當這個時候，徐貴生就會發現自己的女人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
“看著我幹什麼？吃飯。”玉蓮被丈夫看得有點不自在起來。
“你說的對，最重要的是能把工作做好。”徐貴生想起鳳鳴跟安縣長握手的一幕，這丫頭跟縣長的關係一定特殊，他根本奈何不了她，如今也隻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