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鳳蘭的兒女
一
鳳蘭一家三人居的地方還是原來李木匠的家院，房屋陳舊不說，東側牆也開始剝落，她把早飯端上了桌，這才朝小菊的房間喊道。
“小菊，小石，吃飯了。”
“娘，我馬上好。”小菊在房間裏答道，一會她一邊唱歌走出了房間，小石的房間裏半天沒有人答應。小菊是一個漂亮的姑娘，今年二十四歲，看上去沒有農家女子的壯實，倒象是城裏有些被嬌縱壞了的孩子一樣柔弱。
“小菊，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 鳳蘭看到小菊高興的樣子。
“娘，今天我們村請了老師來給我們上養殖黑山羊的課，我要去準備。”
“小蘭，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著那個叫汗明的瞎參合，就你們幾個年輕人能夠改變龍鳳的麵貌啊？”
“娘，您不要小看人家嘛。您想想，汗明哥真讓龍鳳人走上了致富道路，您這個當鄉長的臉上不是也光彩嗎？不過，娘，你是鄉長，你們政府一定要全力支持我們年輕人的工作。”
“你知道什麼？汗明他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鄉長這把交椅啊。”
“娘，汗明哥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真笨還是假笨，他還會在自己的臉上寫下我想要什麼？”小石這時候從房間裏出來說道,他是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的青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因為貧窮，至今還沒有成親。
“也是，沒有人會把自己心裏想的全部說出來的。”小菊尋思道
“你聽明白了哥的話，說明還沒有笨到家。”小石敲了一下妹妹的頭
“哥，你幹嘛老敲我的頭啊！”小菊不滿地白了哥一眼，又轉向母親鳳蘭：“可是，娘，我還是想跟他們一起幹！我不管，我就要跟著汗明一起。”
“你……隻要搞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娘，我知道，我會在工作之餘盡最大努力去支持汗明哥的事業，我相信汗明哥他是一個前途無量的人。”
“什麼前途無量，放著稅務局國家幹部不當，偏要回家鄉搞什麼脫貧致富，我看不到他的前途在哪裏，你沒有看見他們汪家現在居住的地方？他要是把自己家的麵貌改變了，才有資格說改變龍鳳的大話，娘，我說的對不對。”小石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我不和你說，快遲到了，娘，我先走了。”小菊說著放下碗跑出了家門。
“喂，小菊……”鳳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看著跑遠的女兒遙遙頭。
“娘，您真該給小菊說一門親事，讓她嫁了。”
“你呀，就知道說你妹妹，你好好地把下河村的工作做好……”
“娘……我說妹妹的事，你幹嘛扯到我的身上？”小石不喜歡聽有關數落他的話：“真沒勁。”他放下碗，拿起衣服搭在肩上出了門。
“你……”看著兒子耀武揚威、玩世不恭的背影，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吃飯飯，忙著收拾完桌上的飯菜，這才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二
鳳蘭還隻剛剛坐到辦公桌前，大院裏已經走進來一群男女青年，其中有一個姑娘特別搶眼，她不但很漂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雖然穿在身上的衣裳陳舊還有幾處補丁，但掩飾不了她的高雅氣質，她長得象姑姑鳳蘭年輕時候的模樣。看到她，你就會想到姿態優雅的玉蘭花，她正是瞎子徐貴生的女兒瑞雪，今年十九歲，可能因為從小就一直跟在姑姑身邊的緣故，加上她後天的勤奮好學，才會讓她出落得這般招人眼目。小菊一路跑上來跟她走在一起，他們走進會議室坐下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