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離奇的信
一
正海下葬一個禮拜後的一天，汪家鐵欄門外老郵遞員站在門外朝屋裏喊道.
“老汪，你家的信。”
一會兒，正龍從屋裏出來，走到鐵欄門前，從郵遞員手裏接過信一邊問：“哪來的？”他看到信上的寄信地址是台灣：“台灣來的？”
“是啊，這裏還有一張彙款單，老汪，您先簽個字。”
“這個……” 正龍接過彙款單一看，是二哥汪正海寄回來的錢，接著他被彙款單上三百萬的數字嚇的張大了眼睛。
“汪正海不是你二哥嗎？”
“噢……是，是我二哥。”他壓製住嘭嘭嘭的心跳，很快簽了字，接著把筆遞還了郵遞員：“你走好。”
“哎……”郵遞員走遠了，正龍還愣怔著，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巨款嚇蒙了，直到黑虎來到他的腳邊嗅個不停，他才回過神：“黑虎，乖，一邊去。”他急忙把把彙款單收進了口袋，拿著信朝屋裏走去。
這時，美辰從外麵進來，她上前從父親的手裏奪過信拆開就看。美辰看完信張大眼睛：“爹，是二伯的信！他信中說一佰萬是給我們的，還有兩百萬是以我們汪家的名義捐獻給政府用於龍鳳學校建設。”
“哼，二佰萬捐獻給政府？你二伯準是老糊塗了。”正龍從美辰手中拿過信看，信上還真是這樣交代的。
“爹，二伯的錢呢？”
“是啊！你二伯哪有什麼錢，這不就一封信嗎？”一陣腳步聲從屋裏傳來，正龍趕緊朝女兒做了個保密的手勢，跟女兒一道進了屋。
二
正海隻睡過一夜的房間裏擺了一張供桌，供桌上放著正海的遺像和一些供果之類的東西，正龍悄悄進了房間，他跪在正海的遺像前，好長時間他才開口說話。
“哥，我是答應了你，不怨恨任何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因為你沒有親眼目睹他們是任何毀掉我們家的……哥，你寄回家的錢我也收到了，但我不會按照你遺願，把兩佰萬捐獻給他們。哥，你就原諒我吧。”說完，他把信燒在正海的遺像前，接著叩了三個頭站起來。
房間外，美辰悄悄地離去。美辰回到房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靜靜地聽著北風的呼嘯聲。“我到底要不要把父親收到二伯三佰萬巨款的事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家裏還不知會亂成什麼樣，還是等我慢慢地來說服爹……”
早上，正龍剛剛起床穿衣服，美辰就推開門進來了，走到父親的身邊又是幫父親弄衣領、又是幫父親弄頭發：“爹，您好像要去理發了。這麼長，娘不嫌棄你跟她睡一個枕頭？”
“一大早無事獻殷勤，一定有什麼想求爹的，說吧，什麼事？”
“爹，那您要答應我，我才說。”
“說吧，什麼事？”
“爹，你答應了的，不可以反悔哦！”
“說吧。”
“爹，我想知道，你一個人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我哪有什麼錢？”
“爹，您不要瞞我了，您收了二伯多少錢，我都知道，不過我保證不跟家裏其他人說。爹，告訴我，這麼多的錢您……”
“你說吧，你要錢做什麼？”
“爹，您的做法不公平啦，我、哥、娘還有奶奶是不是這個家裏的人？”
“是啊。”
“嗯，我們都是這個家裏的人，那些祖上留下來的錢我們是不是
應該都有一份？我們的那一份錢是不是應該由我們自己來支配？”
“啊，說來說去你就想分了那些錢？”
“爹，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是想啊，我們都是有思想、有行為能力的大人了，爹，您不認為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小金庫嗎？”美辰連連搖頭。
“你說的有理，不過，說起小金庫，是可小可大的。”
“我們要的不多，爹，四個人加起來也就那個數目的五分之一。”
“六十萬？”
“爹，我們每個人才十五萬。”
“你哥要這些錢，我知道他想做什麼。可你奶奶、你娘還有你要
這些錢做什麼？”
“我們也可以投資啊，您不是要進城去開酒樓嗎？我們可以把錢投入您的酒樓，到時候，我們的錢不就有用途了。”
“聽你這樣一說，是有點道理，就按你說的辦，也免得你們說我搞什麼經濟獨裁，不過爹有一個條件。”
“爹，什麼條件？”
“你和爹一起進城去開酒樓。”
“好，我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