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巴瑟這輛車很靠譜,隻見擋風玻璃和旁邊的車窗上突然裂開數個裂紋,就像放煙花一樣突然綻放而開。
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也就是,沒有任何子彈穿了進來。
但,那個光頭佬對準了左邊車窗那個被他敲得快碎開的玻璃,打了兩槍之後,已經有玻璃渣從內部掉了出來。
防彈玻璃是夾層的,裏麵那層也開始碎了。
我顧不得那麼多,繼續猛踩油門,調整方向斜斜往後撞去。
“碰”地一聲巨響,吉普車的車尾狠狠撞在後麵那輛SUV的車頭上。
由於是斜線撞擊,而且越野車的馬力很大,重量也比那輛SUV重了許多,撞擊的瞬間,SUV就猛地往後倒退,同時打了個橫,車身正好橫在道路中間。
這是一條隻容一輛車通過的山間道,SUV的車身橫過去之後,就把整條路都堵了起來,道路則旁邊是茂密的荊棘叢,道路已經被徹底封死了。
宮正文、宮正榮和宮紹平叔侄三人原本就在後麵的道路上,撞擊的瞬間,他們差點被SUV打橫的車尾甩中,嚇得他們跟兔子似的往前蹦了好幾米,又回到了我所在的越野車的左側。
越野車的車身上依然乒鈴乓啷響個不停,擋風玻璃已經全部花完了,幾乎看不到外麵,我隻能憑著方向感和很的視野,把車子往右打了個方向並往前開出幾米,然後再次掛上倒擋,打方向朝宮正文他們撞去。
後路已經被堵死了,宮正文叔侄三人隻得驚慌失措地往前躲,並沿著我車頭左側往西北方向跑去,想離開道路,免得被我撞死。
我停車,換擋,繼續打方向朝他們撞去。
這時,左側車窗已經被打出了一個窟窿,一顆斜後方而來的子彈從我耳邊擦過,在我臉上留下了一線火辣辣的感覺。
我一咬牙,把油門踩到底,避開光頭佬的射擊角度。
宮正文叔侄三人已經在荊棘較少的地方跳下了道路,朝西北方向那片荒草地跑去,旁邊還跟著兩個保鏢,應該是他們從國內帶來的人。
我開著越野車衝下道路,劇烈地顛簸了幾下之後,成功把車子越過了路邊低矮的水溝,並繼續朝宮正文他們追去。
但我沒把油門踩死,而是控製著速度,免得追得太急,讓宮正文他們偏離方向。
隻要把宮正文他們逼到西北方向的山坡上,計劃就能成功一半。
他們肯定會上去的,因為留在開闊地的話,隻會被我撞死,他們肯定會躲到車子開不上去的高地。
事實也確實如此,荒草地離山坡才二三十米而已,宮正文他們踉踉蹌蹌地跑到了山腳下,並開始往上爬。
我加大油門,把轟鳴的車子衝了上去,撞到一棵樹之後,急忙拉緊手刹,並打開車門,一個翻滾跳下車子。
身後響起了幾聲槍聲,光頭佬和幾個傭兵一邊開槍一邊追了上來,距離隻有二十多米左右。
我身邊不遠的樹幹和樹枝被子彈打得啪啪作響,甚至能聽到子彈從我身邊穿過時空氣被撕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