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經理無奈的笑了下:“當然有理由,輝煌方麵了,康總此次被抓,涉嫌偷漏稅和以非法手段騙取工程款等多項經濟犯罪,還有暴力涉黑以及行賄公務人員等刑事犯罪,至少十五年打底兒,由於是職務犯罪,公司作為法人,也要承擔相應責任,資金和財產很有可能被凍結罰沒,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投資也麵臨蝕本的風險,而且,當年入股的時候,康總提供的財務報告是作假的,他們一口咬定,這屬於用欺詐手段騙取了資金,所以,現在要求公司無條件回購股權。”
這顯然有問題,康銘輝剛剛被捕,案件還處於偵察階段,連警方都沒給定性,這幫股東是從何得來的消息?至於當年提供虛假財務報告的事就更不靠譜了,即便屬實,可這十多年了,你們早幹什麼去了,為啥這個時候才想起主張自己的權力呢?
“這不是無理取鬧,是有人在背後遙控指揮搞事情。”陳曦冷笑著道:“康總的舅子為啥不敢直接拒絕呢,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窩囊到這個地步嘛?”
高經理苦笑了聲:“輝煌投資的老板叫馬德高,帶了二十多凶神惡煞的打手,到平陽之後,就強行把康總的女兒給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這還不算,每晚上都有六七個人在康總舅子家裏連吃帶喝的,甭家裏人,連鄰居都嚇得不敢出門,他舅子本來就老實,這麼一鬧,更是膽都嚇破了。”
陳曦和孟朝暉聽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光化日,法製社會,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為啥不報警呢?就任由他們鬧下去?”孟朝暉驚訝的問道。
高經理歎了口氣:“當然報警了,但人家是有備而來的,理由非常充分,而且,警方似乎也得到了某種暗示,表現得不是很積極。”
“再有備而來,把人家孩子擄走了也不行啊,這不是綁架人質嘛?”孟朝暉還有點不服氣。
“輝煌投資的馬老板了,他不是擄走了,而是為了安全起見,把孩子保護起來了,因為懷疑康銘輝的舅子有趁機侵吞姐夫財產的嫌疑,作為合作夥伴,在孩子監護人出事的情況下,他有這個義務和責任。”高經理苦笑著道:“至於別人家裏連吃帶喝,理由就更充分了,吃喝都付錢了,賴著不走,是怕對方卷款跑掉。總之是強詞奪理吧,警方的態度也很含糊,隻是讓私下調解。”
陳曦冷笑了一聲,示意孟朝暉不要繼續問下去了。正沉思之際,忽見幾輛汽車迎麵開了過來,高經理瞥了眼,指著車隊道:“這些都是馬老板的人,他們應該是去公司了,上午十點,要召開股東會。”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接聽之後才知道,是公司通知他列席股東會議。
“康總的舅子太老實,非要把我們幾個副總拽著一起開會,是不指望給拿主意,就是讓大家做個見證,另外真要僵了,挨揍的時候也好有個勸架的。”高經理苦笑著道。
陳曦思忖片刻,微笑著問:“高大哥,我有個請求,能把我和老孟也帶進會議室嗎?你就我是公司的中層幹部,反正也沒人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