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和範怡容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倪清羽又開口問道。
對於這個最大的敵人,倪清羽自然是會好生觀察留意著。
良紗臉上現出一抹笑意,“範怡容那次被王妃好好修理了一番,又挨了板子,已經去了半條命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許久,別提多解氣。不過她的嘴巴可沒放多幹淨,整日咒罵王妃您呢。”
這些消息都是張惰等人去打探來的,他們要對付太後等人,自然是不能完全不知道她們的動靜。
倪清羽嘴角微微勾了勾,“她愛罵,那就罵好了,反正我不在乎。她罵我,我也不會少幾斤肉,她若是不罵,那我才是會覺得奇怪呢。”
良錦臉上卻有些憂慮,“這一次雖然太後把範怡容保住了,可是王妃又這般刁難於她,太後隻怕是恨死您了,若是她再出什麼幺蛾子手段,咱們該如何應對才是?”
倪清羽輕笑:“盡管來便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和她們,本就是水火不容,我可從來不期望她們對我客客氣氣。”
看著倪清羽這副淡然的神色,他們也都稍稍放心了下來,在她們眼裏,自己的主子便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呢,從來不會對任何事情不知所措。
良錦的神色有些異常,她猶豫了一下,看著倪清羽開口道:“王妃,奴婢有一個不情之請。”
倪清羽看著良錦變得很是消瘦的臉,心裏有些心疼。
因為夏津的事,良錦的確是消瘦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很恍惚,就像是魂兒被勾了一樣,平日裏伺候著,也總是發呆走神。
倪清羽知道,她已經是在忍耐著了,因為顧及著自己,她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但是她的愁緒,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對於良錦的思緒,倪清羽能夠感同身受,所以她平日裏與良錦,也頗能惺惺相惜。
倪清羽柔聲道:“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不用這般吞吐。”
良錦抬眼看著她,“奴婢想學武!”
倪清羽和眾人聽到這話,倒是怔住了,但是良錦的臉上卻是半點玩笑之色都沒有,反而充滿了倔強,充滿了篤然認真。
“你,為何要習武?”倪清羽有些錯愕的反問,她記得那段時間,她讓夏宸教她們武功,良錦根本就不願意學,當時她就已經撒手發誓,今生再也不會學武。
良錦的眼神中又閃爍著什麼思緒,眼眸一陣陣發亮,她們都看得出來,那是絲絲瑩潤的淚光。
她的手不自覺地在一衣角攪弄著:“我,想讓自己變得強大,我不想再成為旁人的拖累,今後,我想成為一個能夠保護別人的人。”
倪清羽聽到良錦的話,心裏一陣觸動,她知道良錦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定然是因為受到夏津之事的刺激。
良錦果真有些哽咽地說:“那天,如果我會武功,夏津不用替我擋那一劍……”
倪清羽心裏輕輕歎息,這段時間良錦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失心瘋般的嚎啕,而總是緊鎖著眉頭,把心裏的苦悶壓在心底,眼下她的話便已經暴露了她一直以來的心裏所想,她,還是對這件事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