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再生一個(3 / 3)

若珍捧起桌上裝著熱水的杯子,望了眼窗外,雪停了,要開始融雪了,融雪的日子總是最冷的,更何況她這種體寒的體質。

“若珍,你好像又瘦了。”蘇洛澤望著她消瘦的臉龐,冒出了這麼一句。

她看過去,正好撞擊了蘇洛澤的眸子裏,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眼。因為她還不確定人家對她還有沒有那種意思,總之她一直都拿他朋友來著。她可不希望他們又有什麼誤會。

“你的病,現在沒事了嗎?”她垂著眸子問他,她記得五年前見他的最後一麵,就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

他為了過來看她,甚至不顧自己是不是還病重。也是因為這樣,他再次進了急救室。而她承受不了在a市的那些包袱,跟著蘇暖遠走他鄉。對蘇洛澤,她心裏是愧疚的。他對她掏心掏肺,她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無以為報。

“沒事了,早就沒事了。”蘇洛澤輕描淡寫地對她說著這麼一句。

若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良久才又道,“沒事就好。”

一陣沉默之後……

“你……”兩個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這一聲笑,解除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

五年沒見麵的異性朋友,見麵之後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再說他和蘇洛澤不是單純的朋友,她拿他當朋友,隻是他卻對她的感情卻不一樣。

所以,這不管怎麼樣,都是有點尷尬的。

現在的笑聲解除了這尷尬,還真是不錯的一種方法。

“你走了以後,a市發生了好多變化。”蘇洛澤主動說起那些過往事。

“我也有在報紙上看到過。”若珍緩緩地喝了一口熱茶,讓身體回暖了一些。

“你在報紙上看的隻是一部分。”

“噢?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蘇洛澤頓了頓,腦海裏想到五年前的那些,某個女人的樣子老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惹得她心煩,便道,“不過那些都是過去事了,現在不提也罷。說出來隻是徒增傷感擺了。”

“那個……”若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委婉地表達才能在蘇洛澤嘴裏探一點關於潘落拉的口風。

雖然她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她總覺得他和潘落拉之間有故事,並且這個故事很不平常。她看著潘落拉的現在,覺得她太過可伶了些,她隻是將心比心想要幫人一把。

“你想說什麼?”他看著她猶豫的樣子,示意著她說下去。

“那個……你這幾年和潘落拉還有聯係嗎?”她看著杯中的水蒸氣不由得眯起眼睛,試探性地問著。

蘇洛澤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潘落拉在他的心裏是一個禁區,是他最不想去麵對的人。

“沒有。”他對她搖頭。

“我在報紙上看到潘海入獄,那些家財都充公了。”若珍想著被她壓在箱底的那張報紙,陳舊的氣息仿佛還散發在她的鼻尖。

“恩,他的家也被查封了。”他看著她點頭,繼而又道,“你爸爸在天有靈也算是有安慰了。也不枉費你花了那麼一番心思,若珍,你爸爸要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好女人,他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我爸爸……”若珍說了幾個字停了下來。

“這算是天意吧,潘海做錯了事,受到法律的嚴懲,隻是可憐的潘落拉,她是無辜的。我爸爸要是還在的話,他會可憐落拉吧。我爸爸是個善良的人,牽扯到無辜的人,他會有愧疚的。”

“大家都身不由己,她有那麼一個爸爸,也是上天注定的事。對了,你開了幾年的奶茶店了?”蘇洛澤並不是很想談潘落拉,說出來的話,有些興致不太高揚。

若珍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再說潘落拉,回答著他的問道。

“四年了。”

“那你一定做的一手好奶茶了吧。”他笑著,眉角上揚,不似像剛才說潘落拉那樣的沉重。

“還行吧,自己亂搗弄著,掙口飯吃,養活自己。”

蘇洛澤見她一臉輕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或許她這幾年過的比在a市過的要好。

“隻可惜了你這雙彈鋼琴的好手。”他看著她蔥白的指尖,搖搖頭。

“不可惜,彈鋼琴的人不一定要一輩子彈鋼琴。你不也是彈鋼琴的麼,可是你還是走上了別的路。”鋼琴會一輩子在她的心裏,它代表著她年少時候的夢想,代表著對爸爸的思念。她不一定要靠鋼琴吃飯,她隻把鋼琴當成一種精神食糧。

“對了。我們那一屆的有人留在學校當老師嗎?”若珍想著這個又問道,她感覺自己現在和蘇洛澤就像是老同學聚會一樣,講著過去知道的人,知道的事,一切回憶著,隱隱有種親切的感覺,她已經好久沒有像這般輕鬆過了。

“有啊,就是那個程小夢,她畢業之後留在學校當了導師,現在好像級別又升了。前些日子回到母校的時候偶遇到過,她還向我問起了你。”

“小夢本來就有一個當老師的願望,現在她能實現,也算心想事成了。”若珍說到之前的同窗好友,心情又開始變得好了一些,眉角彎彎的,水眸泛起了一絲黑亮。

“人家現在是辣媽了。她年紀比我們都小,可是卻和我們同屆,現在又比我們早了一步,她真是什麼都超前。”

蘇洛澤和她爆料著這事,若珍笑著的嘴僵硬了一下。

心裏又想到了潘落拉,隻是沒在臉上再表現出來,繼而又開始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她的笑聲太過爽朗,讓站在門口的某人聽了,一臉陰沉。

慕寂蓮就這樣站在奶茶店的門口,他進門,若珍卻沒有發現他,和蘇洛澤繼續談笑風生。慕寂蓮看著她那笑臉,臉上的表情更臭了一些。

這女人早上對他還冷著一張臉,現在對別的男人居然能笑的如此開懷!!!

氣,酸。他此時此刻就剩下了這麼兩個字。

心裏又氣又酸的感覺,就像被人衝了股氣在身體裏,然後又在裏麵倒了一瓶醋。

真是難受極了!!!

為什麼她可以對別人這般嘻嘻哈哈,對他就這樣冷量相對呢?

越想,心裏越是不舒服。還有那該死的蘇洛澤,他要他來春城不是來勾引他的女人的,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引狼入室了。

他本來的計劃美美的,讓蘇洛澤和潘落拉來場美麗的邂逅,然後從此他慕寂蓮人生中一個叫蘇洛澤的情敵徹底消失,可是現在……事與願違!

這蘇洛澤才來春城,怎麼一來就來他女人的地方了?莫非還對若珍念念不忘?

這樣想著,心裏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行,他絕對要阻止這樣的事情再在他的眼前發生!

若珍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慕寂蓮的腿本來就長,距離若珍的位置又不遠,才沒三兩步就走到了。

若珍看著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微微楞了一下,不過她沒打算理他,正準備繼續和蘇洛澤說下去,慕寂蓮卻親密地摟著她的小蠻腰開口。

“孩子他媽,娃都快要放學了,我們也該準備準備去接他了。”

慕寂蓮的話成功引起了蘇洛澤的一陣目瞪口呆。

慕寂蓮看著蘇洛澤那呆滯的表情,心裏有種變態的快感,對付情敵,就該用這種方法,快!準!狠!

快刀斬亂麻,大概就是他現在的心境。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可以滋生情敵的細菌有再生的可能。任何一切異性都要遠離他的女人,好吧,他就是這樣的霸道,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可是,他隻是獨自想要擁有她,很簡單有很單純的想法。

因為她是他心尖的寶,他想要藏著掖著,不讓任何人有偷窺的可能。

有金牌的親給奇葩投幾塊哈,月初了,金牌又清零了,奇葩不想要鴨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