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賀言北看她呆愣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若珍回過神,臉色微微紅起,忙道,“額,沒有。隻是感覺你看起來不像警察。”
“在你眼裏的警察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要穿著警服,然後不拘言笑?”
“也不全是那樣,可能是因為你太年輕了吧,感覺比我還要小。我爸爸也是當警察的,所以在我的印象裏,可能警察都是要比較老的……額,好像就是這樣。”
賀言北噗嗤笑出聲,“我都快三十了。”
“…什麼?”若珍算是徹底被驚訝到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逆生長嗎?她怎麼看起來就隻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是真的。我因為誤機,才在a市停留。不過正好來這裏這裏走一趟。因為我曾經的恩人就是在這裏工作的,但是卻又因為一場車禍奪走了他的生命。不是都說好人會命長嗎?可是為什麼……”賀言北停頓了一下,或許是因為若珍講到警察這兩個敏感的字眼,讓他勾起了往事的回憶。
“雖然現在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不過他的精神還是會永遠地存在我心裏。你爸爸也是警察,也在a市工作嗎?”賀言北不經意地說著,將手上的另一隻鞋子的細跟也拔掉,然後地給她。
若珍接過,情緒淡淡,垂下眸子,“不了,他因為意外走了很多年了。”
賀言北自知揭到別人的痛處,摸著頭尷尬地笑笑,轉移話題,“和你說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林若珍,你叫若珍就好了。”若珍站起來,少了細跟的支撐,她頓時矮了不少,不過也舒服了好多,果然還是穿平底鞋舒服啊。
“林若珍?你姓林?”賀言北聽著她的名字,心裏一驚,立馬著急地問道。
“恩。”
“莫不是……你爸爸叫林安然?”
“你怎麼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因為當年我被人販子拐賣,就是你爸爸救了我。他是我這輩子的恩人,我也是因為他,而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如今能見到他的女兒,真是太好了。”賀言北的心情很激動,當年他跟著父親來到a市,卻因為貪玩被人販子拐賣,他從人販子的窩裏逃出來,卻因為不熟悉那裏的地形,被困在山上兩天兩夜,那時候的天氣正值大雨時節,山坡上的泥石流又泛濫,是林安然不顧自己的危險把自己解救出來,這份恩情,他永遠地記在心裏。
直到近年來才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心裏被悲慟不已,現如今能見到他的女兒,算是上天給的緣分。
賀言北的雙手握著若珍的雙臂,就沒差把人家抱在懷裏了。但光是他這樣的動作,就已經讓不遠處趕著過來的慕寂蓮氣到爆炸。
“賀先生,男女有別,請你放開她。”慕寂蓮抓著賀言北的手,皮笑肉不笑。
若珍偏過頭去便能看到他那隱藏著怒氣的表情,就好似一頭暗藏深機的老虎,在不經意之間就會把人咬的連骨頭都不剩。
“噢噢噢,不好意思。”賀言北連忙尷尬地放開若珍,見到恩人的女人確實是太激動了。
“賀先生,舞會已經開始了,難道你不和你的舞伴去跳一支嗎?”慕寂蓮不動聲色地睨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有什麼用,那還要警察幹嘛?
可是,人家就是警察啊╮╭
“我沒帶舞伴,今天是跟著叔叔一起來的。”賀言北實話實說,他的眼睛卻在若珍身上流連。
慕寂蓮卻很有占有欲地抱住若珍,意思很明顯,不讓他打若珍的注意。
“這樣正好,我的秘書也沒有男伴,要不你就邀請她吧。”慕寂蓮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鄭雪道。
隻是他的話卻引來了鄭雪的不滿。她想著慕寂蓮對林若珍發火的,怎麼往反方向發展了呢?
她剛才就是躲在角落裏看到若珍和賀言北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心下一陣不悅,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又配得上慕寂蓮呢?她正想著怎麼把林若珍從慕寂蓮的身邊弄走,現在天助她也,當慕寂蓮看到賀言北和林若珍這樣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裏肯定會不舒服,然後她再進行添油加醋一下,很快就會讓這兩人之間產生隔閡,一旦兩人有了隔閡,那麼她便可以趁機而入了。
隻是,沒想到……
“慕少……”鄭雪有些為難地叫了他一聲。
“我聽說,賀先生的舞不錯,正想著見識一番。”慕寂蓮沒看鄭雪的表情,對著賀言北道。
“哈哈……見笑了,不過那都是年少的事了。”賀言北彎起唇角,很是迷人的招牌笑容,他能感覺到慕寂蓮對他的敵意,這很明顯是因為若珍。他也不是沒眼見的人,看著慕寂蓮這麼在意若珍,他想著在天上的林安然也可以放心了,女兒嫁個良人大概是這世界上每一個爸爸都會欣慰的事。
“若珍,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事找我。我想著要報答你的父親,但是他走了……總之以後你有什麼困難,你來找我,我都會幫你的。”賀言北說著便將手上的名片遞給若珍,然後又看了眼手表,才對慕寂蓮說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一大早趕班機,就先這樣告辭。”賀言北說著便準備走向大廳。
“鄭雪,你幫我送送賀先生。”慕寂蓮把站在一旁的鄭雪打發出去。
鄭雪心裏很不情願,但是慕寂蓮都這樣發話了,她隻好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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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封閉上的小陽台上隻剩下了若珍和慕寂蓮。
慕寂蓮剛剛還在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鄭雪走後徹底變成了大黑臉,比包公還要黑上幾分。
“怎、怎麼了?”若珍看著慕寂蓮的那順著空氣散發出來的冷氣,心裏一個寒顫,哆嗦著唇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