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畫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是個女人,就不可能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前任,做到無動於衷,何況她還是那樣敏感的一個人。
她進來的時候,那股勇氣,就像是一個氣球,這會兒又遇到了一根針,一下子就給放光了所有的氣。
“謝靈溪,你不需要說這些話,有些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我承認自己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都是什麼事。人的這一條路,要怎麼走,是你自己的事,不要什麼事都推到別人的肩上。到了現在為止,我還不想太過為難你,我今天帶著畫畫過來,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過去的,就不可能再重新來過,希望你好自為之,如果你再做出傷害畫畫的事,我就不會讓你躺在這張上。”
“你要殺了我嗎?”
謝靈溪瘋癲的笑起來,忽然伸手,指著喬景蓮就說:“那你來殺了我吧,你想讓我看著你和別的女人一輩子幸福甜蜜?做夢!我不可能就這樣看著你們甜甜蜜蜜,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讓你身後的那個小踐人不消停,你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唔——”
她話音未落,喬景蓮就已經上前,五指用力的扣在了女人的頸脖上。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謝靈溪一下子就像是缺水的魚,整個人撲騰起來,雙手徒勞的拍打著喬景蓮的手筆,聲音模糊,“……放開……放開我……景、景蓮……我……不能呼吸……放開我……咳咳……咳……”
喬景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上的女人,瞳仁深處,寒光乍現,他毫不留情,“你說我敢不敢殺了你?你真以為我是和你鬧著玩的?”
“…………”
謝靈溪已經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男人,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喬景蓮,男人,你可以說他無情,你也可以說他多情,可是他給予自己的,隻是那些青澀,甜言蜜語都懶得哄自己的時候,而他現在給她的,全都是無情和狠戾,她奄奄一息的看著他的眼睛,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裏,再也不見往日的感情,一絲一毫都沒有,他不再是那個喬景蓮,她再不願意承認,心中還是有一個聲音,在清清楚楚的告訴著她——
他不愛你,或許他從未真的愛過你。
“說吧,是誰讓你回來的?”
謝靈溪的眼淚,已經不會讓喬景蓮的心泛起什麼異樣的情緒,他依舊是扣著她的頸脖,將她逼到了頭櫃上,沉聲問:“我這話隻問你一次,你不說,我自己也會去調查,但是你說了,也許能讓你痛快一些。”
謝靈溪是真沒法呼吸了,她有氣無力的拍了拍喬景蓮的手臂,男人這才稍稍鬆開了她一些,一得到空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
蘇畫畫站在身後,臉色也有些不太一樣,大概是沒有見過這樣狠戾的喬景蓮。
女人真是矛盾,見到“情敵”,男人對她好,她肯定做不到無動於衷,可是男人要她狠,她心中又會有別的想法。
比如說她現在,她現在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跳格外的快?
她今天真不應該過來,她不應該看到這樣的一幕,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就不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了。
…………
“……氣喘夠了,我沒有多少耐性,你說不說?”喬景蓮雙手插著褲兜,凝視著謝靈溪的眸光,是咄咄逼人的。
謝靈溪想了想,視線又落在了身後一臉心事重重的蘇畫畫臉上,她忽然笑了一聲,說:“你問我是誰讓我回來的?那你應該問問你身後的女人,蘇畫畫,問題不是在她的身上麼?”
“…………”
畫畫被點名,心頭一沉。
喬景蓮眉峰堆得更緊了一些,“把話說清楚。”
謝靈溪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蘇畫畫,“景蓮,你那麼聰明的人,你怎麼可能不明白?是誰讓我回來的?林燁,你認識這個人吧?真以為我是個瘋子,什麼都不知道?我的確是有神誌不清的時候,但是至少我現在是清楚的,蘇畫畫,是蘇家的女兒吧?林燁不就是蘇文的那個情婦的妹妹麼?她處心積慮讓我回來,不就是為了報複蘇畫畫麼?哈哈,真是可惜了,蘇畫畫原來也是落魄鳳凰被當成了雞!你光是盯著我有什麼用,我從頭到尾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過就是棋子,隻是我還不死心,以為你是真的對我還有念想,原來男人忘情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