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窩裏了啦!大人饒命啊!早知道她是你女人,說什麼我都會畢恭畢敬地給您送過去的!怎麼敢勞您特意從大老遠的跑來這種地兒,真的是讓我內心難安啊大人!”
赤斑蛇感受到命懸一線般的危機,連臉皮也不要了——雖然自從遇見沙陌,它已經沒再要過這種玩意兒——甩掉節操連連告饒。
它沒有聲帶,隻能靠與精神力與異族溝通,此時它大概是真的荒了,連帶著精神力四散,倒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它的求饒聲。
還蠻丟臉的。
拳頭堪堪停在赤斑蛇的肉瘤上。
……好吧,赤斑蛇說這肉瘤是王冠。
庫裏德騎在赤斑蛇頭上,抓著兩個兔子耳朵,麵無表情道:“駕。”
我、不、是、馬!
赤斑蛇嚶嚶嚶地背著庫裏德,往蛇窩遊去。
沒反應過來的騎士一號:“嗯?剛剛我聽到了什麼?沙陌是老大的……女人?”
滿臉包的騎士二號:“老大沒否認,一定是這樣的。”
沉默寡言的騎士三號:“已錄視頻。”
噢耶,一定要將這段視頻傳給大王、王妃看,他們家暴力兒子有心儀的菇涼辣!看樣子那位菇涼也沒有嫌棄咱家暴力殿下嘛!
可喜可賀。
所有人眼中都閃爍著同樣的八卦之火,包括遠在主星的T1。
“緊跟殿下,全程錄像!”
這一刻,騎士團的所有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精神抖擻地追著蛇印追向庫裏德。
赤斑蛇察覺到後方小蟲子緊追不舍,抬頭看了看庫裏德。
“不用管他們。”
別當他不知道這些人內心齷齪的心思,想偷拍沙陌,哼,也要有那個能耐。
庫裏德完全不知道他現在臉上都是要將小寵物趕快藏好的表情,更是無視了赤斑蛇無數次哀歎,靠近湖邊,
這片湖,在隕石風暴之後才逐漸形成。故而湖麵平穩如鏡、蔚藍如藍色寶石,卻一點兒也不清澈見底,是不是就跳出些什麼勞什子射線,將人皮膚烤焦。
還有被感染的魚群,也同樣暴躁。甚至連赤斑蛇都不怕的。它們仿佛沒有痛覺,一生隻為如何製造死亡,以及死亡。
原本赤斑蛇還想著該怎麼將人帶進去——畢竟之前它被逼“拐”沙陌回窩的時候,核卵直接張開保護層將沙陌一點不漏地遮蔽著,這才能讓沙陌安然無恙地進去。
可是這人……看上去沒什麼保護措施啊。
赤斑蛇聳聳肩,想:反正不關我的事。
它惡意地陰險一笑,便帶著庫裏德往下跳。而庫裏德還隻顧著玩它的兔子耳朵,仿佛對接下來的悲慘遭遇毫不在乎。
然後赤斑蛇就看著庫裏德進入水中之後,那些經常襲擊人、騷擾人的鬼子魚,仿佛察覺到危險一般紛紛避讓,尤其是那條突然某天開始、奮發圖強、經常要與赤斑蛇約架的鬼子魚王,明明就氣勢洶洶地衝著庫裏德門麵就要招呼過去了,結果在還有三尺的距離,突然魚臀一頓,迅速一個90度大拐彎,跑了。
這簡直就不科學!
赤斑蛇朝著那條貪生怕死的鬼子魚王翻了個白眼,又看了一眼坐在它頭頂的男人。
雖然它知道這個人武力值很強啦,但為什麼鬼子魚見到他就逃了?
赤斑蛇曾經沉睡很久,所以它不知道,庫裏德曾經在凱樂星的每處角落,都翻天覆地地找了一遍,才找到那塊珍稀無屬性待鑒定特頑皮的煤球惡人核卵,又因為核卵不斷崩壞,隻能尋找與其同步率很高的人類,於是又對凱樂星翻天覆地地找了一遍,所以,該怎麼說呢……
走到哪,打到哪。
這片地方,庫裏德也是來過的,湖,也是潛過的。所以魚王,也是打過的。而魚王,顯然也是記得的。
不僅記得庫裏德這張臉,肉體的疼痛顯然更加刻骨銘心。
庫裏德也認出了鬼子魚王,不過他沒心思敘舊,而是目光掃過湖底的每一片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