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空蕩蕩的會議室中衛晴麵色冰冷的合上文件夾,扭頭看向以勝利之姿高坐首位的衛士雄
“晴晴,你在說什麼?二叔怎麼聽不懂?”衛士雄故作疑惑。
“二叔,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有什麼好裝的。還有對我裝的必需要麼?”衛晴聲音冷,看向衛士雄的眼神更冷。
此前的董事會,她已萬事具備,隻等著把他拉下台,可卻沒想到他老謀深算斧底抽薪,竟然讓自己輸得慘不忍睹。果然,暖暖說的是對的,這隻老狐狸不是那麼簡單,終歸是自己太大意,才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衛士雄將手中才抽了沒兩口的雪茄在煙灰缸中摁熄,起身行至衛晴身旁,居高臨下道“你不愧是你父親的女兒,這倔強性子簡直一模一樣。想當初若不是他死咬著我賬務上的事不放,又怎麼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而你今天竟然還走上了他的老路,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果然是你害死我爸的。”衛晴激動的站起身,她懷疑有證據猜測是他做的是一回事,但他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可是你大哥,你竟然下得了手!”衛晴雙眼發紅的怒視著衛士雄。
“大哥?”衛士雄臉色一沉,恨聲道“他若當自己是我大哥,又怎麼會死抓著我不放。他自己根本就沒將我這個弟弟放在眼裏,用盡一切辦法把我趕出長風才是他的目的。”
“你自己犯下的錯竟然賴在別人身上,真是無恥!”
“哼,無恥?”衛士雄諷刺陰冷的眼神在衛晴身上淩遲般遊走著“明明已經恢複了記憶,卻要欺騙自己的二叔,甚至暗中害自己的二叔,難道這不是無恥?”
“所以,你一早就布好了陷井就等著我往裏麵跳?”此時再否認已無必要,衛晴心頭冰冷的看著自己的二叔。
“沒錯,對於敵人我向來不會仁慈,就算你是我侄女也不例外。”衛士雄冷冷的看著衛晴,說出的話不帶半分情麵。末了拍了拍掌,立即有幾個男人推門而入,衛士雄淡淡道“將小姐帶回別墅好好看著,沒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接近。”
衛晴在房間裏焦及的走來走去,門窗已全被反鎖且外麵還有人守住,所有的通訊設備也被沒收,可以說,她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隻能等著被衛士雄宰。
正當她心急如焚時,門外響起了打鬥聲,衛晴趕緊上前幾步將耳朵貼在門上注意聽著外麵動靜。沒錯,的確是打鬥聲。難道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會是誰呢?暖暖?
然而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的那一刻,衛晴還來不急看清是誰便被來人擁入胸膛,那人強烈的心髒跳動連帶著她的心髒也開始亂了節奏。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耳邊是他如釋重負帶著慶幸的低喃“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顧凡。”衛晴顫著雙手環住他的腰,雖然她心底千百萬的期待著顧凡能突然出現來救她,但理智卻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原因除了自己拒絕了他外,他還被暖暖支去了韓國。而現在他卻意外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就這樣霸道的被他擁入懷中,讓她感受到發自心底的安全感。
“對不起,我來晚了。”顧凡用力的擁著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
“你怎麼會來?”縱然衛晴已被顧凡強力的雙臂圈的透不過氣,但她卻隻是更用力的貼緊他,深深的汲取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
“怎麼會來?”原本顧凡見到她被激動喜悅衝淡的怒火瞬間湧了上來,鬆開擁著她的雙手改扶住她的肩與她雙眼對視,咬牙切齒道“你還有膽問!若不是柳暖打電話讓我回來保護你,你現在有危險了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男人?遇事竟然把我推開,獨自一人承擔,還將自己擺在了危險的位置。”
顧凡如此一說,衛晴便明了自己已經恢複記憶的事暖暖應該也和顧凡說了。當下難得的有些底氣不足的低下頭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存心想氣死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想要自己解決而已。”衛晴說到後麵見顧凡的麵色沉的像暴風雨來臨來的節奏,聲音已小的隻有自己才能聽見。
“你這女人…”顧凡真不知現在應該把她吊起來打一頓還是應該溫柔耐心的給她做思想工作,氣過怒過後,顧凡直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凶猛而激烈的吻帶著強勢霸道如過境台風席卷著衛晴理智,讓她忘記了反應的同時甚至忘記了呼吸。
“你想憋死自己嗎?笨女人!”顧凡看著臉憋得通紅的衛晴趕緊離開她的唇瓣讓她換氣。
衛晴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氣,心頭懊惱不已,自己怎麼連換氣都忘了,難道真的腦袋被撞笨了?
想到此,衛晴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範雅!她最近一心忙著對付衛士雄,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那個女人不知有沒有做出傷害暖暖的事?
“對了,範…”衛晴原本想直接說範雅,但又想著他們可能還並不知道範雅整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於是改口道“整容後化名成林沛寒住在暖暖家的範雅現在如何了?”
“那個女人,她已經葬身鯊腹了。”顧凡提到範雅時雙眸變得陰狠,若不是那個女人,晴又怎會受那麼多的苦。
“葬身鯊腹?這是怎麼回事?”衛晴驚訝不已。
“先離開這裏我再告訴你。”顧凡牽著衛晴便往外走,然而剛走到門口,正巧碰上接到消息帶著人匆匆趕回的衛士雄。
兩方人馬在別墅門口對峙,顧凡帶著人凜然站在台階之上,而衛士雄則氣勢洶洶的帶著人站在十步開外的台階之下。
“想走,沒那麼容易。”衛士雄惡狠狠說道。
“容不容易不是你說了算。”顧凡冷然一笑打了個響指,身後幾人直接掏出槍對準衛士雄的人。
縱然衛士雄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但也僅止於商場,如此多的槍口對著自己還是有史頭一遭,因此,雖然咬緊牙關止住自己想要轉身而逃的衝動,但仍是雙腿打顫,麵色泛白。
“我…我告、告訴你,這可是…法、法治社會,殺人是、是犯、犯法的。”衛士雄很想說得底氣十足,但無奈心底實在太過害怕,整句話說得磕磕巴巴還夾雜著牙齒打顫的聲音。
“殺人犯法,難道私自對他人進行囚禁限製行為自由危害人身安全就不犯法?衛董的思維可真是奇特。”顧凡冷笑著說著,隨即不再理會他帶著衛晴坐進了停在別墅旁的車裏,手下幾人則直接上前將衛士雄架進了另一輛車裏,他帶來的手下縱然想上前保護他,但在槍的絕對威懾力下,也隻得作罷。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衛晴。
“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顧凡。
“把他送去警局吧,他當年害我爸還有虧空長風資金,他必需付出代價。”
“就這樣?你不覺得把他送進警局太便宜了麼?”
“不,我要讓他在絕望中體會監獄中的孤獨寂寞永無出頭之日的活著,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