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夕晨莫名有些感動,月牙狀的眼睛彎了起來,笑盈盈地解釋道:“方才,洗頭可能有些受涼了,額,沒什麼事的!沒什麼大礙!”
她笑容滿麵的臉,在他的下一句話出來時,便瞬間僵硬了。
“你回去吧,我會換護士來替代你。”
鄭夕晨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果然,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為什麼要換掉自己?
她舍不得果果,幾分焦急地,連忙上前,“我不走,就因為感冒了,所以換掉我嗎,難道我連感冒都不行。”
他冷硬的側臉上,可以看到他高聳的鼻梁在臉上投下的一道陰影,量裁合體的西裝也是看不到一點褶皺,就連他腕上那塊手表都是蹭亮蹭亮。
他渾身上下,仿若都是一種完美的方式呈現,冷酷而又精致,容不得一點沙子。
鄭夕晨望著權夜,有些出神,這個男人,她好似在哪見過,但也許隻是自己的感覺。
她重新按了按太陽穴,恢複清醒,便聽到了他命令一般的聲音。
“我不會讓你把病毒傳染給權果,你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所以,我好了就可以回來,對嗎?”好似在絕境找到一絲希望,鄭夕晨的眼睛閃過一道光亮,上前追問。
“嗯。”權夜應了一聲,便轉身走開,大步流星,不帶一點拖遝。
鄭夕晨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也確實想要休息兩天,這些天太多的事情,她身心都有些疲憊。
她需要一段時間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態和調回對生活飽滿的熱情。
默許了他的決定,鄭夕晨回到病房收拾東西,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安排妥當了,走到了權果的床前。
“果果,夕晨姐姐要回去休息兩天,過兩天再來看果果,好不好呀?姐姐不在,果果要乖啊!”
床上的權果一溜煙地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鄭夕晨。
“夕晨姐姐,你要走嗎?不行!不行!果果不同意!是不是爸爸他凶你了?果果替爸爸道歉,你別走,果果不要你走。”
權果十分緊張地抱緊了鄭夕晨的胳膊,死死不肯放手,眼裏滿是緊張,害怕。
“夕晨姐姐,你別走,我很喜歡你,真的別走。”
權果說著說著,眼圈都有些紅了,埋頭在鄭夕晨的懷裏哭了起來。
鄭夕晨撫著他的背,喉嚨有些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一刻,鄭夕晨發現她喜歡這個孩子,她想要將她沒能給他兒子的愛,加倍給他。
她喜歡和他在一起。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那麼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權果,一直到他晚上睡著,她才離開。
翌日一早,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鄭夕晨本能地在鬧鍾響後,便一下彈了起來。
穿好了衣服,她才記起來,今天不用上班。
也不知道果果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聽話,有沒有鬧脾氣?
想著,她又重新窩回了被子,想著自己快點好起來,重新去醫院。
打了幾個翻身,她突然記起,自從昨天下午吵架後,她同林子峰就一直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