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蓉自從上次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權家了。
這點倒是讓鄭夕晨輕鬆了不少,就連權果也因為不用再看見那個女人而感到十分的開心,手舞足蹈地在權夜的身邊轉悠,令他不甚其煩,卻又拿他毫無辦法。
權夜無奈的看著高興的像個天真爛漫的小鹿一般的權果,心中竟很是喜歡這樣的場景。
也許這樣的權果才是真正的他吧。
權夜鷹目微垂,眼角的餘光瞥見鄭夕晨從門外走了進來,說起來也確實到了權果睡午覺的點了,她進來也實屬正常。
但是權夜每次看見她就會想起她拒絕自己的模樣,那句“我有男朋友”的話聽上去著實刺耳了些,可到底為什麼他權夜那般不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鄭夕晨自然也看見他了,卻也隻是想真正的那些仆人一樣,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小跑著跑到了權果的身旁柔聲說道;“果果你該睡覺啦,我們走吧,你爸爸還有公事要處理。”
權果不情不願地嘟著嘴,眼珠子在眼眶中咕嚕亂轉,最終還是跟著鄭夕晨像個十足的小大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去。
“少爺,車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畢恭畢敬地輕輕敲了敲門,目光深邃得望了眼離開的鄭夕晨,並沒有多嘴什麼。
“嗯,好。”權夜站起了身,放下手中正待處理的事物,順手將那些白花花的紙張甩給了管家,“順便幫我把這些資料放到我的臥室裏,我晚上回來要用。”
“好的少爺,路上小心。”管家順從的接過那堆資料,門外的候車已然等待的足夠久了。
權夜輕描淡寫地望向了權果的臥室,不知為何,見不到鄭夕晨從臥房中走出來,他的心仿佛一刻都無法平靜下來。
那個女人難道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成為權果的媽媽嗎?明明她自己那麼喜歡權果,還有錢可以拿,無論怎麼看都是對她大有好處的,為什麼她就不願意接受呢?
權夜想不明白,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去為了一個身份低下的女人操透了心。
待權夜離開之後不久,張曉蓉便恬不知恥地又一次來到了權家的大門口。
有了上一次她的大鬧,這一次她的到來立馬讓管家提高了警惕。
“張小姐,你來權家有什麼事嗎?”
一個管家根本入不得張曉蓉的眼,哪怕是權家的管家,不也隻是一個管家嗎?更何況不久之後自己就會是權家的女主人了,這個管家以後還不是得讓自己使喚?
張曉蓉不屑得從管家的身旁繞了過去,大膽地朝裏麵大肆張望著:“權夜!權夜你人呢?給我出來!”
管家的臉很是難看,連忙擋在她的身前,沉聲說道:“張小姐,少爺現在並不在家,小少爺還要午休,還希望你能諒解。”
“權夜不在?”張曉蓉張牙舞爪的模樣著實有些滑稽,用權果的話來說,就是活生生的一個母老虎。
“那權夜現在在哪裏?他去哪兒了?為什麼沒有在家裏?”
張曉蓉一連串的問話令管家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起來,並不想回答張曉蓉的話。
“我在問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啊?”張曉蓉齜牙咧嘴地大吼道,完全把管家之前說的權果還在午休的話拋在了腦後,準確來說,她根本就沒有把權果放在心上。
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憑什麼要自己去圍著他轉?
還不等管家回答,一道略顯冰冷的話語自門口傳來:“張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找權夜有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畢竟是果果的午休時間,如果權夜知道自己的兒子連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的話,你認為他會怎麼做?”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敢教訓我?”張曉蓉一轉過頭去看見鄭夕晨的那張美若清蓮的臉蛋就氣得不打一處來,為什麼她還在權夜的家裏賴著不走?怎麼到哪裏都見得到這個狐狸精!
“我並沒有教訓你的意思,隻是告訴你權果還在睡家而已。”鄭夕晨心情本來就不算太好,特別是一想到權夜之前跟自己說的事情她就一陣不甚煩擾。
如果不是因為權果的話,她可能早就離開這裏了吧。
但在張曉蓉看來,她就是舍不得權家的財產,仗著自己被權果喜歡就霸占自己的身份賴在權家不願意離開,特別是現在鄭夕晨這幅對自己都敢冷冰冰的模樣,更是讓她覺得羞辱!
這個狐狸精,還沒有嫁給權夜呢,就擺起了女主人的架子了?權夜隻能是她的!她鄭夕晨憑什麼和自己搶?
“你這個小賤人,怎麼,真以為自己就是權家的少奶奶了嗎?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睛好好打量打量你自己這副窮酸樣子,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