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忽的從鄭夕晨腦袋的上方傳來,而她意料之中的李強的痛擊並沒有如期到來。
鄭夕晨疑惑地睜開方才因為驚嚇而閉上的眼,看著忽然倒地在地上翻來覆去打著滾的李強,很是不解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權夜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後麵,一臉凜然地看著倒地不起的李強,手裏一柄漆黑的手槍尚還冒著青煙。
“你、你居然有槍?”李強齜牙咧嘴地瞪著權夜,像是要把他看的穿個洞出來。
他在自己的那些小街小巷裏混的自以為是風生水起,自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鄭夕晨在的這棟大房子看在眼裏。
對他而言,這頂多就是一個稍稍有錢的人罷了,難道還有什麼權嗎?再說了,就算是個有權有錢的人,又會為了鄭夕晨這個小賤貨對他幹什麼嗎?
他從未想過,自然在權夜掏槍的那一刻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感覺到腿部的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才猛然驚醒,他到底是得罪了什麼樣的存在!
那可是槍啊!
一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會敢買槍這種東西嗎?
權夜卻是沒有搭理李強的話,隻身走到鄭夕晨的身邊將她輕輕攙扶起來,柔聲問道:“沒事吧?”
鄭夕晨輕輕搖了搖頭,卻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權夜手裏拿著的槍,就連她也不知道他居然會下這麼大的狠手。
“他……終究是我哥哥。”
“哈哈哈哈!聽到沒?我是他哥!是他哥!我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妹妹關你屁事兒啊!你他媽憑什麼要管老子?”
在鄭國安的攙扶下,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了身子,發現那槍裏其實並沒有子彈,而自己也隻是被槍的餘力所打到的時候,忍不住鬆了口氣,隨後便又開始拾起他那凶巴巴的模樣來。
“我可以告你!告你知道嗎?”
“如果你覺得你告有用的話,那你就去。你最好知道,她是我的,我的人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混混欺負了,我為什麼還要忍下去?”權夜英眉微挑,卻根本就沒有看李強一眼,將鄭夕晨緊緊摟在懷中,嚴聲對管家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想讓這個人把我家都拆了嗎?”
管家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仿佛早就猜到了權夜會和鄭夕晨發展成這樣的關係似的,轉過身便讓保鏢將眼前的這兩個男人趕了出去。
鄭國安遲疑地頓了頓,瞥了一眼被權夜保護的好好的鄭夕晨,微微張了張口,卻還是把話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地纏著李強便離開了。
李強還一臉納悶兒地看著鄭國安,像看一個傻子:“你他媽幹什麼啊?她是你的女兒啊!你到底還要不要錢了啊?你這個廢物!老廢物!”
一路上,鄭國安都低垂著頭,無論李強在一旁怎麼數落他,他都一聲不吭,就好像李強罵他都是應該的似的。
看著這樣的父親,鄭夕晨一時之間也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一直覺得鄭國安在家裏一天天的找自己要錢,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感受,整日就知道用自己的錢去享樂,從沒想過他在家裏居然會地位卑微到這樣的程度,就連李強都能隨隨便便地欺負他,他居然一聲都不敢吭。
鄭夕晨一臉複雜的模樣盡皆落在權夜的眼裏,他的手不自覺地縮緊了些,將她摟得更緊。
“你明天要不要陪權果出去玩一玩?”
鄭夕晨疑惑地望著權夜,很是不解,卻又隨即反映了過來,美眸微沉地說道:“不用了,我還好。”
“你剛好需要和權果撮合一下感情不是嗎?”權夜知道鄭夕晨其實並不想承認自己因為鄭國安亂了心神,轉而用權果的事情來讓她去外麵輕鬆輕鬆。
鄭夕晨一愣,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權果哭哭啼啼的麵龐,將鄭國安完全拋到了腦後去。
這麼一想,她瞬間覺得好像很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我等會兒就讓助理幫你們安排好去向,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
……
“媽的,真他媽的倒黴!你怎麼不告訴我鄭夕晨那個小賤貨居然榜上了這麼大的大款啊?”李強隻要一想起權夜的臉就覺得很是可惡,不由忍不住朝著鄭國安狠狠打了一拳。
鄭國安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明明很是難受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就好像發出了聲音以後,李強會對他更加的陰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