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大清早,天還未徹底亮堂起來,整個權家便充斥著一聲尖叫來。
“發生什麼事了?”管家一臉嚴肅地看著大清早來打掃衛生的臨時工,心裏滿是懊悔。
他就不應該這般倏忽地隨隨便便請一個臨時工來家裏幫著自己打掃衛生,現在好了,天都還沒有徹底亮,早餐也都還沒有給權夜他們準備好,他們便要被這個新來的臨時工給吵醒了。
等權夜醒來,睡意還未散去的時候,不好好拿他這個老骨頭出氣才怪。
管家有些許不耐煩地看著站在那裏渾身發抖的臨時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卻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一驚一乍的。
“啊!管家!我、我我我我……”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說清楚一些!”管家眉頭緊皺,他已經聽見了權夜穿著拖鞋趕來的聲音了。
隻見那臨時工顫巍巍地不斷地發著抖,似乎都不敢再去看一眼裏麵的東西一般:“管、管家……你、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們家裏死人了啊?”
“死人?你在瞎說什麼?”管家麵色鐵青,大清早的居然就說這樣的話,真是不吉利!
說罷,他便推開了臨時工朝裏麵看去。
在這個奢華的衛生間內,隻有鄭夕晨孤零零地癱軟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她的眼微顫著外翻,整個人都神誌不清的,若不是管家眼細一些,恐怕還真的就以為在這裏躺著的其實就是一個死人了!
“鄭小姐!鄭小姐你怎麼樣了?”管家大驚失色地匆忙走上前去托起鄭夕晨的脖頸,在感受到她脖頸處的大動脈還在跳動的時候,他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還沒有什麼大事。
但即便是這樣,鄭夕晨的情況也絕對不容樂觀。
下一秒,權夜便頂著一張滿是起床氣的臭臉來到了洗手間外,剛想要發作好好說一頓管家,卻在裏麵發現了已然暈倒的鄭夕晨。
他瞳孔忽的一縮,三步作兩步地走上前去從管家的手裏接過鄭夕晨,心裏一緊:“鄭夕晨你怎麼了?你說個話啊!”
忽的,他的眼角瞥見牆角裏被她咬了一口,卻依舊收拾包裝的好好的權果送給她的,波板糖,眉目猛然一沉。
“權果呢?讓他給我過來!”權夜大聲地吼道。
下一刻便將鄭夕晨整個人都橫身抱起,對管家說道:“我現在馬上把她送到醫院裏麵去,等權果收拾完了,讓他直接給我到醫院裏來!”
管家滿是皺痕的眼眸微垂,也知道這一次的小少爺怕是闖了大禍,隻能點頭應是。
轉身看向角落裏那被鄭夕晨重新包裝好的大半塊的波板糖,管家微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
這要是怎樣的珍藏,才會在自己昏倒之際都還想著要包裝好,然後藏到角落裏不被人發現呢?
“唉……可惜小少爺還是太小了。”
他不明白鄭夕晨對他有多好,他甚至都不明白鄭夕晨在他的心中的地位是如何。
“你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去叫小少爺起床?沒有聽見少爺說的話嗎?”
“啊!是、是!”臨時工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嚇嚇得不輕,至今都還沒有徹底緩過神來,這下被管家特別叫了一聲,才馬不停蹄地朝著權果的房間跑去。
道路兩旁的樹木整齊地排列著,以一種難以言喻的速度不斷地朝著後麵奔跑,漸漸地就連它們的殘影都看不清了。
權夜緊緊地攥著方向盤,時不時地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鄭夕晨那邊看去。
隻見現在的鄭夕晨就像一個沒有骨頭的人似的,軟軟的癱坐在座位上,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可言。
她原本豐潤飽滿的櫻唇此刻變得猶若非洲幹裂的土地一般駭人,隻有她時而自鼻中吐露出來的輕哼能勉強證明她還活著。
看著這樣的鄭夕晨,權夜的心中焦急萬分,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就連紅綠燈都沒有辦法等待,車後有不少的交警在後麵叫囂著,可他哪來的時間去搭理那些無聊的人來浪費時間?
此時此刻,權夜才覺得從家裏到醫院的路程是真的好長好長,明明才過了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卻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醫生!急救室!”
一到醫院,權夜便不顧工作人員的勸阻,緊緊地抱著麵色白的嚇人的鄭夕晨來到了急救室的門口,朝著裏麵大聲的喊道。
“先生!這裏是醫院,請你保持安靜!”
工作人員不斷地勸阻著權夜,可終究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