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廂,電梯裏正在沉思的權夜突然開口對鵪鶉一樣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助理說:“你有沒有曾經很努力去達到目標,卻被全然否決的事情發生?”
“啊?”正在發呆的助理聽見權夜突然開口問他問題,還是這種不太好回答的問題,著實愣住了,隻回複了一個單音字來表達他心中的懵逼,平時跟在權夜身邊的精英樣斷然無存。
看見自家助理的懵逼臉,權夜搖了搖頭,似是為了平複心中的波動,他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沒事”,仿佛剛才那句話隻是心血來潮一般,說完疾步跨出了電梯,,繼續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助理錯愕了一下,快速跟上權夜的步伐。
空無一人的過道裏幽暗不明,光與影折射出的光澤真真假假,隻能聽到兩人大步行走發出的聲音。
權夜走的很快,腳步急促而穩重,每一個腳步踏出去,都會引起地麵的點點漣漪,仿佛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踏在別人的心髒上行走,他身上帶著久居高位的人自有的霸氣和疏離,一身的氣勢仿佛絕不認輸的戰士。
助理看著這樣的權總,不由得滿心的傾佩與尊敬。
這樣的權總真是太厲害了,不過,權總為什麼會問我那樣的問題呢?真是奇怪?算了別想了,還是先把權總吩咐下來的事情完成了吧,先聯係李.大師的助理,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走進總裁辦公室,權夜把黑色西裝掛在衣架上,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衣,一股屬於成熟男性的好聞味道在辦公室裏彌漫開來,帶著點點的古龍水味道,似乎是須後水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助理敲了敲門,權夜淡淡的說了聲:“進來。”
一走進來,助理發現權總仍然背對著他,權夜的頭發黑色濃密,肩膀寬大,他正在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似乎頗不滿意袖口處的紐扣。
助理心頭瞬間一凜,他知道權夜心情不太美妙時就會對身邊的事物多加挑剔,看這樣子是自“聽到李.大師還要回國了”就低沉陰鬱的心情還沒有回複。
可是李.大師不是權總的老師嗎?為什麼聽到自家老師回國心情反而顯得不太好的樣子,難道是權總太久沒有見到過自家老師了所以近情情怯?不是吧?!
在助理胡思亂想的檔口,權夜正慢慢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似乎是衣袖處有些緊,他悠悠的把袖口處的紐扣解開,卷開衣袖,原本冷酷霸氣的氣息隨著這個動作消逝了一些,變得有些隨意而瀟灑起來,像是草原上因吃到了獵物而心滿意足懶洋洋小昧著的雄獅,但其所暗含的力量同樣不可忽視。
半晌,他見助理沒有開口說話,主動開口,平靜而又略帶冷意的問道:“我讓你完成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這明顯是在和他說話,聽到權夜略帶冷意的問話,助理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權總麵前走神了,他腦子裏飛快的旋轉著。
毫不猶豫的嗯了一聲,接著快速而又公事公辦的回複道:“權總,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已經和李.大師的助理聯係上了,但是那邊說李.大師剛剛正在排練演出,所以要遲一點回複您。”
權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張紙,語氣中多了一份壓迫感:“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隨便敲門進來。”
助理點點頭,告退了。
辦公室內,權夜站在辦公桌前,冷漠的盯著手裏的文件,像是要把它看出一朵花來。半晌,他捏了捏眉頭,像是為了平複自己波動的內心。
多久沒有再見過老師呢?
好像自打那年辛苦練琴想要獲得老師的誇獎,結果卻被老師評價為你隻是記憶高超,但是彈琴的時候根本沒有帶上自己的感情,你這樣根本就不能稱作是我的弟子,你不適合彈鋼琴開始,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吧。
事實上對於李.大師來說,這算不上是批評,因為他的話說的很清楚:你權夜的確彈鋼琴不錯,但是還是配不上說是我李思的弟子。
想到這裏,權夜死死的握了一下拳,眼睛裏也出現了一絲茫然無措,但眼中更多的是隱忍不發的挫敗。
權夜向來是一個眼高絕頂的主,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想要達成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並不是一個隻會嘴巴上說說的人,他想要達到的目標他都會拚盡全力去達到,當然這和他的聰明才智還有辛勤努力是分不開的。
用他的話說就是:“別人我管不了,但是既然是我想要達到的目標,我喜歡的東西,就算讓我嚐夠苦頭,留夠汗水才能得到它,我也不會放棄。每天嚷嚷著想要,許一百遍願,我也不覺得感人,我想要的,必然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