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等迎接隊伍的時候,蔡子言再次給顧小雅打了通電話,還是沒打通。蔡母一直跟在後麵追問顧小雅去了哪裏,被周琳和陳佳佳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按照當地習俗,新郎過來接新娘的時候,伴娘是有權利為難討要紅包的,但權果是頂頭上司,沒人敢造次,周琳和陳佳佳就決定隻藏婚鞋,其他難題通通省去。
畢竟還是要在公司混的,得罪了領導估計會死很慘吧。
“你們說,鞋子藏在哪裏比較好?”周琳拿著兩隻婚鞋抓瞎。
陳佳佳看了一眼房間,比較簡陋,根本沒什麼地方好藏的。一番觀察過後,提議,“不然藏一隻在子言婚紗裏怎麼樣?另一隻藏其他地方。”
“婚紗裏怎麼藏啊?”蔡子言問。
“就這樣放進去。”陳佳佳從周琳手裏拿過一隻婚鞋,塞進了婚紗裙擺裏,對蔡子言說:“用你的腿給壓著,到時候你坐著別動就行了。”
另一隻婚鞋,被周琳給塞進了衣櫃裏。
半晌午的時候,迎親隊伍過來了,權果也隻帶了兩個伴郎,是留學時認識的校友,外加上一個權可跟著湊人數。
一見蔡子言,權可就親昵的跑過去坐在了床邊,用羨慕的語氣說:“子言姐姐,你這婚紗好漂亮啊!跟你真配。”
“是嗎?謝謝?”蔡子言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權可一個勁兒地點頭,“當然,以後我結婚,婚紗也由你來設計。”
蔡子言一口答應,“好啊!”
“權總。”周琳走到權果麵前說:“你是領導,我們就不為難你了,一雙婚鞋,找到你就可以帶子言走了。”
這對於權果來說隻是件不足一提的小事情,幾秒鍾的時間就把衣櫃裏的那隻鞋給翻出來了,但另外一隻找了好幾個地方,卻沒有找到。
剛才還信心滿滿的權果,不禁有了些挫敗感。
伴郎之一的趙宇參加過不少婚禮,所以在這方麵還是挺有經驗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周琳和陳佳佳的伴娘服上,“該不會被兩位美女給綁在腿上了吧?”
“沒有。”周琳二話不說就撩起裙擺,露出了自己的腿。
陳佳佳也跟著做出同樣的動作,“我也沒有。”
“那能藏到哪兒啊?”權可對另一個伴郎張藝哲說:“藝哲哥哥,你看看窗簾後麵有沒有藏?”
張藝哲過去掀開一看,搖頭,“沒有。”
“如果實在找不到……”周琳嘿嘿一笑,“那權總就用紅包把我們給打發了吧!我們主動交出來,怎麼樣?”
權果沒有同意,而是將目光一轉,落在了蔡子言的臉上。
蔡子言被他盯得有些發怵,趕緊移開目光,“你看我幹嘛,我又不可能告訴你。”
“不用你告訴。”權果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又對周琳說:“也不用你們主動交出來,至於紅包,我就省下了。”
權可奇怪,“哥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權果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蔡子言,而就在蔡子言被抱起的瞬間,鞋子就出來了。他轉身離開房間,交代權可,“拿上鞋,走。”
婚宴全公司的人都來了,偌大的兩層大廳擺了好幾百桌酒席,可謂是給足了女方麵子。
除了個別愛針對蔡子言的,剩下所有女同事都在羨慕她,並各種找機會拍馬屁。而蔡子言則不停地在搜索周揚和顧小雅的身影,卻一個都沒看到。
儀式過後,她看見了杜康,就把他拉到人少的地方問:“杜經理,我們經理呢?沒來嗎?”
“周揚?”杜經理說:“來了來了,在樓下大廳呢!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說不上來湊熱鬧了。不過也正常,他那個人就是不喜歡熱鬧。”
“哦……”蔡子言有點失落。
“對了。”杜經理又笑眯眯地說:“恭喜啊,這下是名副其實的老板娘了。”
蔡子言抿嘴笑笑,“謝謝。”
酒席結束,賓客們就陸續離開了,一直到到很晚蔡子言和權果才歇下來。因為權果不喜歡,所以也沒有進行鬧洞房的環節。
婚房就是權果原先的房間,隻是為了結婚改變了一下風格而已,不再是撲麵而來的單身漢風格,但也沒有很女性化。對於蔡子言來說,依然是奢華兩個字就可以簡單形容的。
“那個……”一天的時間,兩個陌生人就徹底成為要同床共枕的夫妻了,蔡子言多少有些尷尬,便對權果說:“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已經跟可可說好了,晚上跟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