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京的臉,微微有些抽搐,這幾幅畫,自己本想就是用來糊弄人的,尤其是沈不易,沈家的宅子他張子京可是惦記很久了。
然而今沈不易這子,似乎和往日不同,死活不上套啊。
趙凱也一臉懵逼了,怎麼沈不易,你就不參與一下嗎?
而沈不易都不開口,現場眾人自然也都懶得出價了。
無奈之下,隻得宣布八兩成交。
第三幅,謝安的平安帖。
這一次,主拍人依然是報出了五兩銀子的低價。
現場一片寂靜,趙凱杜峰他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貿然出價了。
主拍人有點傻眼了,這什麼情況啊。
張子京更是心急如焚,總不能流拍吧。
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主拍人在上麵帶著幾分惋惜,伸出五個手指頭道:“我倒數五個數,如果還沒人出價,這幅平安帖就算是流拍了。”
“五!”
“四!”
“三!”
“二!”
忽然,一個聲音飄了過來。
“我出五兩。”
沈不易,是沈不易。
現場眾人竟然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張子京更是如釋重負。
那邊趙凱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了前兩次的教訓,誰也沒有了加價的勇氣。
是啊,萬一這子不跟進呢。
最後,主拍人不得不宣布,沈不易以五兩銀子的價格,競拍成功。
很好,五兩銀子,一副謝安的真跡,沈不易微微點頭,這個價格,很滿意。
“下麵,我們將要拍賣的是顧愷之的斫琴圖。
起拍價,二百兩銀子。”
“二百一十兩。”
“二百五十兩。”
“三百兩!”
喊價聲此起彼伏。
三百兩,聽到這個價格,沈不易的心頭也是不由得一陣。
按照自己的研究,三百兩銀子差不多相當於盛唐時期一個二品官員一個月的俸祿了。
對於很多低階官員來,這已經相當於大半年的薪水。
不得不,這幫公子哥,真的都是花錢不眨眼的主,也就難怪前身沈不易能連地契都輸掉了。
照這樣算來,自己剛買的這幅平安帖,至少也能值個三百兩。
張子京見沈不易一直低著頭喝茶,有心找回麵子,笑著上前拱手道:“沈公子,這可是顧愷之的真跡呀,機會難得啊,您不打算收藏一下。”
沈不易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翹,張子京啊張子京,我本打算放你一馬的,你自己找上門,可別怪不得我了。
一念作罷,他微微搖搖頭道:“我沈不易雖然錢多,可是也不沒必要花幾百兩銀子買一副贗品。”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正在喝茶的楊老,臉色刷的一下便沉了下來。
張子京更是臉色一沉,厲聲喝道“沈不易,你什麼意思?
開口瞎話,當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哈哈哈,張公子,弄一副贗品在這騙人。
作為一個昌縣的正直人士,難道我還不得?”
正直人士,現場已經有人笑出了聲來。
楊群升猛地站起身來。
強壓心頭怒火,衝他拱拱手道:“這位兄弟。
還請指點一二吧。”
是指點,其實已經是叫板的意思了。
張子京抬手一攔,笑著道:“楊老,此人是個瘋子,我這就把他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