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易微微一笑。
“武大人,我要陪同姚大人去城外看看,你可願意一起前往。”
武平一聽,登時心裏一哆嗦,還是算了吧,昨日走了一,自己到現在腿腳還發軟。
急忙陪著笑拱手道:“這個,二位大人,我還要再去籌集一些糧食和芝麻油,恐怕是有心無力啊。”
“也好,這些繁瑣之事,就有勞武大人了。”
沈不易拱拱手,和姚奕不緊不慢的出了後門。
路上,姚奕聲問道:“沈兄,我們為何不把實情告訴武大人。”
沈不易一拍腦袋。
“哎呀,我這健忘之症又犯了,我卻是忘了我們要回長安了。”
姚奕無奈的搖搖頭,眼中有無奈,又有一絲可憐。
隻有身後的風五,偷著發笑,這少爺,明顯是在謊,不過,他現在卻有一種感覺,最近少爺荒誕的舉動,似乎是越來越少了。
可是很快,風五就會發現,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走吧。”
沈不易狠狠一鞭,抽在了馬屁股上。
那時候的官道,也是土路,再加上還要走街過市,走了一下午,才不過走了一百多裏。
一直跑到黑,幾人才找了旅店住下。
客房裏。
周武不無擔憂的對姚奕道:“少爺,這件事,我總覺得過於冒險,那邊治蝗尚未結束,我們這邊就去請功,這要是皇上問起來,恐怕”姚奕不滿的看了看他。
“為何不早,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周武臉漲得通紅,過了半晌,才輕聲道:“是人多嘴了。”
姚奕歎了口氣。
“周武,現在不管野山縣如何,治蝗大局已定。
我爹和苗起,誰能在皇上麵前露臉,可就全看我和苗迪了。”
完,站起身來,推開窗戶,看了看上的一輪圓月,徐徐道,“再有月餘,金殿禦考就要舉行了,這對我來,可是一次不容有失的機會。”
“人明白。”
周武恭恭敬敬的回答,不敢再多什麼。
此時,另外一個房間裏。
沈不易斜靠在床上,盯著前麵的房頂出神。
自己僥幸未死,隻怕是現世裏的父母,家人都不知道,尤其是自己的女朋友,一定會哭的死去活來吧。
想著想著,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風五,有些驚呆了,從大大,還未曾見過少爺流過眼淚,今日真的是開眼界了。
很快,沈不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急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指著窗戶道:“風五,你眼瞎啊,這麼大的風,吹得我眼淚都下來了,還不快把窗子關上。”
大風?
風五吃驚的看了看沈不易,眼神中滿是驚詫之意,哪裏有風嘛,燈頭都不帶晃的。
可是,自己也不敢啊,隻好起身,關上窗子,借機去別屋找牛速聊去了。
第二一早,野山縣門口,混在人群裏的丁樂,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哥哥們,你們可曾看到沈不易和姚奕?”
“沒有,沒看到。”
“好像從昨日下午就沒見過。”
“不好,趕快向少爺報告。”
丁樂急匆匆往人群外擠去。
丁樂在忙活,這邊縣令武平也有點心神不寧,從昨日姚奕和沈不易離開之後,再未露麵,而周文卻仿佛無事人一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