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易接過白寒遞過來的茶碗,喝了一口,是西域的茶,類似奶茶之類,倒是比較的順口。
“白大哥,沈某雖然隻是一個的狗坊使,可是倒也認識幾個官場的朋友,要是覺得沈某能幫得上忙,你也可盡管開口。”
本想是幾句場麵話,沒想到,白修反倒是很認真起來。
“沈大人,您和戶部尚書林然可熟悉?”
戶部尚書?
白修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沈不易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實不相瞞,我和他,不熟,隻是見過幾麵。”
白修也隨著幹笑了兩聲。
“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你這一隨便,讓我好生尷尬。
沈不易急忙找個借口,離開了西市。
看著沈不易帶著狼離開,白寒有點忍不住了,“大哥,你為何對沈不易提起林然。”
白修嘿嘿一笑,“你看到剛才沈不易的神情了嗎?
很不自然,明,他和林然真的不熟。”
“那又怎樣?”
白修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奶茶,才緩緩道:“單靠雷,我怕出岔子,這沈不易,有接近李隆基的機會,要是能為我所用,到時候不準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我們該怎麼辦?”
白寒有點迷茫的看著自己的大哥,有點猜不透他的意圖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投其所好,喜歡美女,就送他波斯舞姬,喜歡錢,那就送他白花花的銀子。”
白修完,眯著眼,嗬嗬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玄宗皇帝卻笑不出來了。
看著鍾偉呈上來的奏章,不由得勃然大怒,不過是賣一所宅子這點事,居然收了張子京近萬兩的黑錢。
太貪心了,太狠心了。
抄起桌上的朱筆,在奏章是畫了一個圈,扔到了地上。
“去把林然家裏搜查,我倒要看看,黑了多少銀子。”
鍾偉捧著奏章,心裏不免暗自歎息了一聲。
“林然啊,林然,你我同朝為官多年,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黑心。”
走出興慶宮,外麵羅東力早已經點齊了二百人馬。
兩人帶著一眾禦林軍,浩浩蕩蕩,朝著林然家裏進發。
林然剛剛到家,還沒等換下官服,林寧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
林然倒是很淡定。
“何事驚慌?”
“老爺,外麵,禦史大夫鍾偉和禦林軍大統領羅東力,帶了大隊人馬,已經包圍了咱們的宅子。”
什麼。
林然驚愕之餘,手裏的朝笏,當啷一聲,跌落在地上。
“你什麼?”
“外麵,外麵很多禦林軍,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走,隨我出去看看。”
林然重新把官服穿戴起來,邁著四方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鍾大人,羅統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鍾偉右手高舉,朗聲道:“奉皇上旨意,清查林然家。”
“清查?”
林然有點迷茫。
“是啊,林大人,張子京你可認識?
他到禦史台狀告你,你黑了他的銀子,高價賣給他一個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