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起嗬嗬一笑。
“既然知道是個紈絝子弟,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我隻不過是給張婕妤一個麵子罷了。”
“張婕妤,不過是三品的婕妤,爹,您可是一品大學士啊。”
苗迪忍不住喊起來。
“一品大學生又如何,人家可是能在皇上枕邊吹風的人。”
著話,苗起站起身來,雙手倒背在身後,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一臉嚴肅的道:“我聽,張婕妤已經有了身孕,將來倘若生下皇子,”聽到父親這般,苗迪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爹,現在的太子是李瑛,就算是生個皇子又如何。”
“哈哈哈”苗起忍不住大笑起來。
“自太宗皇帝以後,背北向南之人,換了多少次。”
“所以,東宮換一個主人,也就沒什麼稀奇之處了。”
“爹爹的極是,孩兒明白了。”
苗迪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好了,你該去讀書了,明年的科舉,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苗迪一臉的無奈,“爹,我已經是金殿禦考前三甲了,還要我去考。”
苗起眼睛一瞪,“你還有臉,連沈不易那個鄉下人都沒考過。”
一句話,讓苗迪羞得滿臉通紅,“我,我這就去讀書。”
完,轉身離開,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看著苗迪遠去的身影,苗起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但願你能明白為父的一片苦心。”
和他一樣,感到有些無奈的,還有薛王李業。
一大早,管家楊景中便急匆匆的前來彙報。
“王爺昨個都打聽過了,除了去禦林軍大牢裏提了幾個人犯,禦史台大夫鍾偉還去了丞相府,再去其他事情。”
“原來如此。”
薛王放下茶碗,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滾莽袍,然後,信步來到窗前。
輕輕推開窗子。
一陣冷風瞬間鑽進了屋子。
“如此來,鍾偉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忽然他神色微變,“糟了,林然他們倘若是有所行動,必定中了鍾偉的圈套。”
“王爺,是不是禦史台察覺到了什麼。”
李業點點頭,“一定是這樣,林然恐怕凶多吉少了。”
“王爺,那,那我們該當如何?”
薛王在地上轉了兩圈,歎了口氣,“這件事,也怪不得林然,畢竟是一個文人,對這些爾虞我詐之事,恐怕少些防備之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才是楊景中所關心的問題。
“怎麼辦,”薛王李業在椅子上坐下,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傳話出去,所有人切斷和林然的一切聯係。”
楊景中走後,薛王的眼角,流下了一行熱淚。
“林兄弟,莫怪孤王心狠,我也是無奈之舉,事成之後,我絕不會虧待你。”
而此時,沈不易卻顯得忙碌異常。
他把早已經做好的青銅牌子,挨個塞進煤塊的洞裏,不但是放了青銅牌子,而且,還按照一硫二硝三木炭,配置了一點點的火藥,一起塞進了煤塊中。
然後用糯米熬湯,混合煤炭碎末,把洞洞口重新封好,乍看起來,並看不出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