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領命稱是,接過這一遝信件,轉身出了書房。
書房往前走不遠,便是花壇。
昔日那些花花綠綠的百芳園,現在變得異常冷清。
隻有一些幹枯的花枝,隨著微風輕輕晃動。
此時,家丁仆人們有的已經睡下,有的躲在自己屋子了,享受那片刻的安寧。
故此,整個院子裏,顯得異常的冷清。
路西剛走過花壇,就覺得身後似乎有動靜。
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臉往身後看去。
一道黑影,鬼魅一般,已經到了自己跟前。
“誰......”一個字尚未完,似乎聞到了什麼奇異的味道。
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昏死過去。
白修上前一步,扶住路西癱軟的身子,往肩上一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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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
白修的地下藏寶閣裏。
借著昏暗的油燈,白修拆開這些信件,挨個看了一遍。
這些信件,內容幾乎全都一致。
命人對大雁塔往北二十八坊縱火。
命人焚燒東西市。
屠殺異域商旅。
命人焚燒六部衙門。
屠殺在場大官員。
就連長安城東南角的芙蓉園和曲江池,也沒有放過。
一圈看下來,除了殺人就是放火的命令。
這些結合起來看,差不多相當於對長安城屠城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
白修猛然間一拍桌子。
聽到這突然地聲響,路西緩緩睜開了雙眼。
赫然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捆在一根木樁上。
不遠處,一張木桌,一把椅子,一盞油燈。
有人在有油燈下。
翻閱著信件。
路西心中一緊,這應該是袁建交給自己的信件啊。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油燈下的白修,放下信件,抬頭望路西這邊看了看。
“路西,你可認得我。”
路西努力搜索了一番記憶,依舊是輕輕搖了搖頭。
“震雲盟,知道嗎?”
白修微微一笑。
震雲盟,這個路西自然不會陌生。
“很好,知道就好,免得我多費一些口舌,我問你,除了這些信,你還給誰送過信?”
路西冷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們震雲盟的手段,要殺便殺,無需多問。”
白修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站起身來。
從懷裏,掏了一把不過三寸長的匕首出來。
走上前來,在路西的臉上比劃了幾下。
然後搖了搖頭。
“不行,死的太快了可不行。”
著話,繞到路西的身後。
“路西,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於你,我會割斷你的手筋,腳筋,這樣,你身上的血,就會慢慢的流幹。”
著話,冰涼的匕首,已經挨上了路西的手腕。
“卑鄙,無恥,你趕緊一刀殺了我。”
路西大吼起來。
白修卻笑著搖搖頭,手輕輕一抖。
鋒利的刀刃,割破了路西一點點皮膚。
雖然隻是一道極的口子,可是,手腕處神經敏感,帶給人的切膚之痛,卻是極大的痛楚。
尤其是在這有些陰冷的環境下,人會對於未知的疼痛,又會進一步的放大。
“好了,先讓你的鮮血滴一會。”
白修著,手裏悄然出現了一個白瓷瓶,從裏麵,倒了幾滴液體到刀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