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不易走過來,白寒上前兩步,微微躬身施禮。
“見過沈大人。”
緊跟在他後麵的穀越,也跟著拜了下去。
“白寒兄弟,不必多禮。”
沈不易上前一步,攙住了白寒。
“沈大人,今日我來給您帶了一份大禮。”
白寒笑著道。
“哦,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驚喜?”
沈不易而已被白寒的笑容所感染,笑了起來。
白寒衝東廂房指了指。
“請隨我來。”
走進東廂房,裏麵的一幕,讓沈不易驚訝不已。
屋子正中間,豎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樁。
木樁上,五花大綁,捆著一個中年男子。
看麵相,四十多歲。
雙眼緊閉,垂著頭,一動不動。
“這是?”
沈不易有點驚訝。
白寒微微一笑。
“薛王李業的軍師,袁建。”
袁建。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建?
沈不易心中不由得一震。
想不到啊,震雲盟手眼通啊,居然有這樣的手段,能夠生擒袁建。
白寒一抬手,旁邊有黑衣人上前,才懷裏掏出一物,在袁建的鼻子前晃了幾晃。
“啊~”袁建拖著長音,吐了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很顯然,他對於自己受到的待遇,並未有太大的意外。
而是很冷靜的看了看白寒和沈不易,聲色俱厲的喝道:“趕快放了我,要不然,薛王千歲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白寒卻一陣哈哈大笑。
“袁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硬撐嗎?”
著話,指了指他的肩頭,“你肩膀上的狼頭,我已經看到了。”
袁建的眼裏,很明顯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白寒微微一笑。
“剛才你在馬背上倉促出手,用的是山神劍的招數吧。”
“那,那又如何?
會山神劍的,不止我一個。”
袁建瞪大了眼睛,看著白寒。
話出口,他的神情卻變得有些黯淡了,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麼。
白寒微微一笑,“是,有很多,可是一個一向是文弱書生示人的軍師,忽然學會了山神劍。
這不得不很奇怪啊,而且,山神劍有個傳統,不會傳授給中原人士。”
聽到這,沈不易倒是有點明白了,這麼來,這袁建不是中原人啊。
見被白寒破了底細,袁建忽然一陣仰大笑。
“想不到啊,我心謹慎這麼多年,今日被你一眼識破。”
笑過之後,袁建緊緊盯著白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寒依舊笑著道:“祁連山白家。”
祁連山白家。
沈不易完全有些懵了。
這對自己來,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名字。
可是很顯然,對於袁建,他並不陌生。
“我真的沒想到,白和老前輩一生行俠仗義,他的後人,卻也做了朝廷的鷹犬。”
“震雲盟便是我們白家一手經營起來的,你恐怕更想不到吧。”
白寒言語間,充滿了自豪,那是一種成功者才有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