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起從玄宗皇帝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一絲憤怒,心裏暗自高興,他躬身接著道,“皇上,現在有趙誨家的丫鬟,還有豐安坊月亮樓的掌櫃為人證。”
玄宗皇帝心裏那個氣呀。
“不過是一個從七品,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本來,按照大唐律法,官員犯法,可是要交給禦史台審理,可是玄宗看了一眼鍾偉,頓覺得不妥。
便又看向了大理寺卿鄭超。
“鄭超何在?”
聽到玄宗點自己的名,鄭超心裏暗自叫苦。
卻也隻得一步閃出班列,“微臣在。”
“鄭超,你負責審理趙誨一案,朕希望你把這件事查個清楚明白,從嚴處罰。”
“微臣領旨。”
鄭超躬身答應一聲。
玄宗又看向苗起,“苗愛卿,你就做個監審吧!”
姚崇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本來隻是鄭超的話,他身為宰相,還是能夠幫趙誨幾句話。
可是加了苗起做監審,這可就不一樣了。
整個回家的路上,姚崇有點心緒不寧。
回到家,姚奕見父親陰著臉,端了一杯熱茶送上來,低聲問道,“爹,您今個是怎麼了。”
姚崇抬眼看了看姚奕,“老三啊,去告訴你二哥姚異,趕快撇清和趙誨的關係,越快越好。”
“怎麼,爹,趙誨出事了?”
姚奕很是詫異“難道他們不知道,趙誨可是您的學生。”
“哼,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們才要下手。”
姚崇冷哼了一聲。
姚奕更驚訝了。
“是誰這麼大膽啊。”
“整個朝堂之上,還有誰敢跟老夫對著幹。”
姚崇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茶。
“爹,您是苗起。”
姚奕睜大了雙眼。
“這個苗起,可真不識抬舉,爹,前些日子,您剛放了個張子京。
他就來這一手。”
姚崇苦笑了一下,“沒辦法,趙誨這次,犯到人家手裏了。
張子京的事情,畢竟還有張婕妤在。”
“爹,那次,你,苗起欠了你一個人情,何不正好把趙誨撈出來。”
姚奕開始出謀劃策。
姚崇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行,不到萬不得已,這個人情,我不能兌出去。”
完,姚崇看著姚奕,微微歎了口氣,心裏暗自歎息了一聲,傻兒子,趙誨出事了,我這最擔心的是你二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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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出了永寧宮。
繞道朱雀大街。
往南徑直出了明德門。
很快,消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昭敏公主要去寺院吃齋念佛,為生身父母超度。
沈不易站在圍觀的人群裏,看著隊伍急匆匆的走過,心中無限的傷感,柳雨瑤啊柳雨瑤,你現在在哪裏,若是知道,最後是這樣的結局還會逃離嗎?
東宮。
蓮花輕輕叩響太子李瑛的書房。
“進來。”
李瑛放下了手裏的書。
“太子殿下,公主已經出城去了。”
李瑛笑著站起來,“好啊,敏姐姐去敬奉佛祖,也算是為我父皇積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