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苗起書房,苗迪把苗麥拉到一旁,“姚崇倒了,想辦法把他的百味樓收過來。”
苗麥嘿嘿一笑,豎著大拇指恭維道,“少爺的極是,這件事,我們還要趁早做,我這就去。”
周貴拉了半車羊骨頭和下水,進到百味樓的後院,立刻感到氣氛有些壓抑。
連一個出來招呼的夥計都沒有。
想來也是,家裏出這麼大的事情,能高興起來嗎?
好在周貴輕車熟路,帶人麻利的把東西卸下。
然後悄然離開。
剛轉到前麵,抬眼就看見,苗麥帶著幾個人,一搖三晃的進了百味樓。
得。
肯定沒好事。
周貴嘟囔了一句。
本來還想進去看上一樣,可是一轉念,昨日海棠的事情,被沈不易數落了,還是別管閑事了吧。
想了想,還是去三叔家看看海棠吧。
隻是他並無想到,這一舉動,差點惹出大禍。
苗府。
苗起自己呆坐了半晌,最後終於自我安慰一番。
罷了。
能扳倒姚崇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讓人上了一碗茶,慢慢的把這氣給順過來。
臉色重新掛上了微笑。
“老爺,老爺,東宮來人了。”
有家丁急匆匆來報。
很快,荷花便被請了進來。
“奴婢荷花,見過大學士。”
原來隻是一個奴婢。
苗起心裏不由得有些失望。
沉聲道,“你有什麼事?”
荷花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
苗起心裏明白,揮手把伺候自己的丫鬟稟退。
“吧。”
荷花往前一步,低聲道,“大學士,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聽到這句話,苗起忍不住一聲冷笑。
“你,不過是東宮一個侍女,有什麼資格和我商量。”
“您的很對,可是如果這件事,和太子,和沈不易有關呢?”
荷花完,歪著頭,盯著苗起。
“沈不易不過是一個狗坊使官,還入不了老夫的眼眶。”
苗起故意道。
“我聽,當初給昭寧公主選駙馬的事情,苗公子可是第一候選人,”一提起這事,苗起心裏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你想什麼,直接吧。”
苗起抬了抬手。
荷花這才笑著道,“沈不易以太子師的身份,在東宮作威作福,早已經人神共憤。
如果您能夠把沈不易和姚崇串到一起去,豈不是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話雖如此,可是我和沈不易交往不多,沒有真憑實據,如何處置。”
“我幫你找到了。”
荷花嘿嘿一笑。
“這裏有一張契約,”著話,荷花遞到苗起麵前。
“姚奕曾經一口氣買了五千隻羊,就放養在沈不易的清光湖。”
“還有你看這個。”
蓮花又遞過來一張紙。
“沈不易多次幫姚崇出手青銅器,這是賬目。”
苗起大吃一驚,東宮的一個宮女,居然能做到這些。
這樣機密的事情,都能查的出來。
能量巨大啊。
可是這些東西,雖然能夠證明沈不易和姚崇有關係,可是要靠這個打到沈不易,一個太子師,一個馬上就要成為駙馬之人,還不夠,不,是遠遠不夠。
“放心吧,我會再給您一份重要證據。”
荷花完,匆匆告辭。
且周貴,一直到了安義坊。
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跟蹤,所以直接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