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接在手裏,翻來覆去一陣之後,低聲問道,“沈駙馬如何有此物?”
沈不易笑了,這話的,不打自招,很明顯,慧能是認識這個扳指的。
“機緣巧合,家父曾經和太平公主有些往來。”
沈不易的含含糊糊。
慧能微微歎了口氣,“沈駙馬,按理,我不該多問,當年太平公主殿下跟我的清楚,見到此物,如她親臨。”
果然有玄機啊,沈不易心中一陣陣激動。
“隻不過,”慧能話鋒一轉,接著道,“您乃當朝駙馬,真的打算要趟這渾水嗎?”
從這裏,沈不易聽得出來,這個慧能,一定是知道內情,而且,知道的很多。
沈不易的好奇心被無限的勾起來,“我聽公主,憑這個,能找到寶藏。”
慧能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如此來,沈駙馬主意已定。”
“是,我想好了。”
沈不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
慧能微微歎了口氣。
然後一臉嚴肅的站起來。
“沈駙馬請稍等。”
完,先衝遠處守在後門處的兩個和尚做個手勢。
兩個和尚立刻退了出去,順帶把大門給關上了。
慧能點點頭,轉身緩緩進了禪房。
等了一會,又重新出來,站在門口,“請進來吧。”
屋子裏,點了數盞油燈,明亮了不少,隻不過空間過於狹,一桌,一椅,一張床。
別無他物。
已經顯得屋子裏滿滿當當。
這方丈,太寒酸了。
沈不易直搖頭。
慧能一甩袈裟,渾身上下收拾利索,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沈不易麵前,“屬下薛東方,拜見主人。”
“你姓薛?”
沈不易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太平公主的第一任丈夫,叫薛紹。
薛紹是城陽公主的兒子。
而城陽公主,是李治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太平公主又是李治的女兒。
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近親結婚。
當年薛紹受大哥謀反牽連冤死獄中,可雖然最終平反了,可是薛家從此一蹶不振。
太平公主也改嫁武攸暨。
隻是沒有想到,太平公主最信任的,依舊是薛家人。
“我和薛紹,乃是本家,僥幸躲過當年浩劫。”
薛東方的自我介紹,也很幹脆。
“唉!”
沈不易不由自主的歎息了一聲,“自古以來,謀反,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主人,您後悔了嗎?”
薛東方抬起頭,看著沈不易。
“東方,我問你,當初公主可給你留下什麼任務?”
沈不易倒是沒有後悔,隻是先把事情搞清楚比較好一點。
“回主人,殿下隻是,不誰拿到這個扳指,我就聽從誰的調遣。”
這就好,這就好。
沈不易暗暗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特別交代的就好。
“哦,那就好,你起來話吧。”
沈不易笑著招呼薛東方站起來。
薛東方起身之後,麻利的把自己的床上鋪蓋往地上一劃拉。
床板光亮的很。
看起來像是經常擦拭的樣子。
薛東方在上麵擺弄了幾下,吱呀吱呀幾聲響過後。
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接著,他又不知道從哪弄了兩隻火把出來,點著了,遞給沈不易一隻,“主人可願意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