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袁崇就被人押著,走進了大帳之內。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袁崇身邊一人,上前一步,單膝點地,抱拳朗聲道:“青州軍斥候王黑,拜見範欽差。”
範崇凱撓了撓頭,這人不認識啊!就在此時,一旁的常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黑兄弟,你,你還活著。”
王黑看著常寶,動情的道:“是,常將軍,我還活著,我把袁崇抓來了。”
“好!”
“好!”
“好!”
常寶一連喊了三聲好。
然後,轉身對著範崇凱一抱拳“範欽差,這是我當初派往萊城的斥候,不想今日立下不世之功。”
範崇凱不由得高興起來,站起身,對王黑熱情的招呼道:“哎呀,黑兄弟,快,請坐。”
王黑躬身道謝,卻沒有坐,而是轉而對沈不易行禮道,“沈駙馬,我這次能抓到袁崇,還得依仗您的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
沈不易也有點撓頭,自己在蓬萊二城,無親無故,怎麼會有老朋友?
“哈哈哈哈!”
隨著一陣爽朗的聲,謝成文快步從大帳外走了進來。
“草民謝成文,見過沈駙馬。”
“你,原來是你。”
沈不易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站在萊城上,看著緩緩入城的敵軍將領,這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他不由得豁然開朗,我看著眼熟,原來是你啊。
見他們在這裏的火熱,袁崇不由得一陣仰大笑。
“謝成文啊謝成文,枉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卻拿我做了投名狀,如此不仁不義的東西,你沈駙馬也能把他當塊寶。”
不得不,這幾句話,殺傷力足夠,現場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滄浪一聲,謝成文拽出腰間長劍,抵住了袁崇的胸膛。
“袁崇,再敢出言不遜,當心我娶你狗命。”
“哈哈哈!”
袁崇麵無懼色,再次仰大笑,“都沈駙馬玉樹臨風,俠義下,沒想到手下都是酒囊飯袋,靠著雞鳴狗盜之術,逞一時之英雄,可悲,可歎。”
“你!”
範崇凱啪的一拍桌子,“不許汙蔑我的恩師。”
沈不易卻擺擺手,“袁崇,你剛才的,對,但是不全對。”
見眾人一臉迷茫,他笑著道,“我確實是玉樹臨風,俠義下,但是我的手下,可沒有酒囊飯袋。”
“哼,以這種卑鄙手段,把我綁來,算什麼英雄好漢。”
沈不易不由得笑了起來。
“袁崇,你還是不服,是不是?”
“是!”
袁崇挺著脖子,大聲喊道。
“好,那我還放你回去。”
沈不易淡定的道。
“恩師,不能放。”
範崇凱急眼了。
那邊,羽家三姐妹也急了,“少爺,放不得。”
謝成文更是心急如焚,這可是自己的投名狀啊,這麼放走了,自己該當如何。
他一拱手,大聲喊道:“沈駙馬,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沈不易擺了擺手,衝範崇凱道:“當今下,萬眾歸心,吾皇萬歲,以仁德治國,我們當施以仁術,令下歸心,才不負皇恩浩蕩。”
一番話,的範崇凱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