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給他驚喜,你,他要是看到我大半夜的去找他,會不會感動哭啊?”
胡塗看她雙腮泛紅,皺眉,這就是她不看言情的好處,至少,腦子裏從來沒有這些所謂的浪漫情節。
“他一個人住?”
“對啊,我從我哥那邊打聽了下,他在a市上班,他家不是那邊的,他邊上班,邊寫,特辛苦。”
她的眼神裏,有著無法掩藏的心疼。
胡塗搖了搖頭,在她手中拿了一片薯片放入口中,看了看窗外,忍不住地又多嘴道:“你哥知道你和他的事嗎?”
陳一一搖頭,“他最反對我嫁外地了,給他知道,我就完了。”
完,繼續拚命的吃東西。
嫁外地?胡塗愣了下,“一一,我也反對你嫁外地,人生地不熟的。”
某女白了她一眼,“反對無效!”完,拿出化妝鏡,開始認真初妝。
倆人到那邊時,點46分。
攔了輛出租車,便直奔周前的住所,有點遠,到那邊時,都零晨一點半了。
看著麵前,陳舊破敗不堪的區,胡塗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看陳一一,很顯然,她似乎也有些懵了。
這就是與現實的區別,哪有那麼多的高富帥,哪有那麼多的浪漫情懷。
按照周前給的地址,她們繞著區,走了兩大圈,才在最後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富樂閣。
她想當初這裏或許也鼎盛過吧,才會取一個這麼豪氣的名字。
到處貼著廣告紙的樓梯,連個感應燈都沒有,胡塗輕咳了聲,也沒反應,認命的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
陳一一從一進門就沒話,之前動車上的那點熱情,這會兒,給現實澆滅了不少。
倆人上了六樓,有些氣喘籲籲。
“塗塗,你……你先幫我敲門,我躲你後麵。”
陳一一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拉著胡塗,懇求著。
這好人做到底,胡塗點頭,直了身子,抬手,輕叩麵前已生了鐵繡的門。
鐵門發出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裏,異常響亮。
隻是,她連敲了幾聲,也沒人應。
她吸了吸氣,剛準備再落手時,門從裏麵開啟。
一個短發,戴著眼鏡的人打著哈欠從裏麵走了出來,不是周前,又是誰?
隻是……
看到從後麵躥出來的陳一一時,他的臉色,在瞬間沉了下去,反手就將門“碰”地一聲關上了。
沒一句話,見鬼似的。
接著,任憑她們怎麼敲門,再也不開。
後麵還是樓下有人抗議了,她才把陳一一拉走。
坐在破舊的花壇下,陳一一一直在哭,看得出,她對這周前還是真動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