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05】基情四溢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白熾燈照耀在他們的臉龐上,給倆人的眼中都帶來了一種沉澱的美好,可是卻也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況下,慕果果的危險卻越來越濃烈,因為眼前這個看似麵如冠玉的男人,竟然……。竟然有著一雙眼角往上的美眸。
空氣中有種叫做緊張的氣氛在逐漸的散發著,那之前被東方棲所命令的手下站在一邊似乎一點兒都不能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隻有慕果果,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這個男人,一頭利落的短發,散亂的貼在麵頰上,整個人雖然看似頹喪,卻有種謎性的美感,他白玉無瑕的臉龐恍若那夜幕之中,雲層間唯一一道幽光。
這,是一個長得十分讓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慕果果心底這般想著的同時,唇角處也微微的動了動,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似的,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東方棲卻忽然開口了。
“帶她下去吧。”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點兒感情,不得不讓慕果果心底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曾經。
慕果果卻不走,一雙眼一直盯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底有著參不透的懷疑。
“你把我擄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現在站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她是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擄走她,記憶中根本就不認識這麼一個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表現的態度又是這樣的,不得不讓慕果果懷疑的溫和,為什麼將她擄來之後卻不讓她受傷呢?還要好生的供著。
她也是一個敏感的女人。
在飛機上的時候她就清楚的知道今日這一趟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卻不清楚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這麼安全的待著,她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這更大的目的或者說是他有著更想要做的事情。
心底這般想著,慕果果的扶在輪椅上的手,也緊緊的拉住了輪椅的齒輪,就是不讓身後的這個男人將自己推走。
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東方棲的麵直接這般的質問他,而不僅僅是這慕果果身後的東方棲的手下愣住了,就連麵前的東方棲,也是一樣的愣住了,隨即便是怒火滔天。
手中的花盆瞬間傳來砰的一聲,一地的新鮮泥土,以及這花盆的碎片,空氣中有著死寂般的沉默,卻又帶著這泥土的芬香,讓人不得不瞪大雙眼的場麵,慕果果卻冷笑著看向東方棲。
“你怎麼就這麼殘暴呢?同樣都是華夏人,你難道就不能對我這個人質溫柔一點兒?”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將自己的視線全部盯著這個男人,試圖從他那麵無表情的臉龐上找到一點點的表情,可惜的是,東方棲本來就是一個麵癱,跟慕修不同之處便在於他的臉上即便是帶著無情,卻也還是有著不可掩飾的殘忍的。
而慕修,則是從頭到尾都是一種冷漠,冷到骨子裏的冷漠。
“滾!”東方棲不想再跟眼前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長久以來沉澱的脾氣竟然差點就要在這個女人的吵鬧之下打破了,不該是這樣的。
“是,屬下馬上就帶她離開。”這南非人竟然如此害怕東方棲,在聽見這個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心底一驚,雙腿一軟,瞬間就要強製性的將慕果果推走,而她放在輪椅齒輪上的手卻還未來得及收回。
猛地轉動著輪椅,她的手指也跟隨著那已經滾動的齒輪轉動了進去。
頓時間,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卻咬牙沒有叫出來,而是冷冷的看著自己身後的男人,“你弄到我的手了。”她說話間,唇角處帶著幾絲諷刺的笑意,他們想要她完好無缺的做人質?她就偏不,不管現在這個東方棲將自己帶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她的心底卻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他越是想要她怎麼樣,她就越是要往反方向走去。
既然他想要她做人質,那就不會殺人滅口,隻要不死,什麼疼痛與殘忍她都可以忍受。
想到這裏慕果果轉過視線,不再看東方棲,卻不知道她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語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心底皆是一怔,因為她的手指被轉進了齒輪中,帶著幾分淤青,血絲都被逼在手指外邊兒的皮膚上,看起來很是滲人,幾乎是下一秒鍾,再用力一點兒她的手指就要出血的。
南非的這個手下怯懦的抬起眼看了看殘暴的東方棲,東方棲卻隻是擺擺手,示意他走吧。
頓時間,他推著慕果果離開了這個花房。
不錯,這裏是一個花房,在這個房間中幾乎都是養的一些花花草草,看得出來東方棲這個男人本該是一個十分懂得修身養性的男人,卻不曾想在一雙腿殘疾之下,才會在南非再度東山再起,回到華夏,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實了。
他東方棲曾經在華夏的名聲與現在他的一切相比,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更別說讓他去京都了。
隻是剛才那個女孩的性格似乎很執拗。
沒錯,慕果果的性格就是執拗,強!
東方棲若有所思的看著一地的花盆碎片以及那一塊塊新鮮的泥土,平日裏他在這裏打理這些花花草草,是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擾的,但是今日卻因為這個女人的闖入,他親手打碎了自己剛才好不容易填起來的花盆,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在逐漸的蔓延,一向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東方棲,隻能是靠著這些花花草草的滋養來告訴自己,也一樣可以再度崛起。
可是慕果果,這個女孩,實在是出乎意料的不同。
輕輕吐了一口氣,東方棲眉清目秀的臉龐上,閃過一道恍惚的神情,視線看向窗外,此刻天色大亮,陽光肆意的照射在外邊兒的一些樹木上,給這些樹木帶來了無數的滋潤的同時,也用強烈的紫外線給大地增添一絲絲的熱氣。
……。
“你如果想要好好的活著的話,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們的老大。”慕果果的身後忽然傳來了這個南非人的聲音,她在心底嗤笑一聲,在她看來,就算是她沒有做什麼,也未必可以好好活著。
畢竟這個男人的殘忍,她都看在眼裏。
有著一張比賽華佗還要俊美的臉龐的男人,卻是一個有著比蛇蠍還要毒辣心腸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見,她幾乎已經可以猜測到這個男人的對手是誰了。
因為這個男人,他本身具備的一切,都足以做慕修的對手。
這是慕果果的猜測,也是她的懷疑,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會是這個東方棲的對手,又與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這般想著,她也就緩緩的沉了口氣,不再說話。一夜的奔波,她早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了,之前在軍方基地的時候,那偌大的地坪上,出現的男人是否是慕修,她已經不想再去想了,她相信,隻要慕修回到華夏知道她已經被帶走的事情,就一定會極快的出現來救她。
“慕小姐,以後你就暫時在這個房間中休息吧。”說話間南非這人將房門推開,這裏的地界還比較大,是一個莊園,在這個莊園的外邊兒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雖然看不見有人守著,不過慕果果卻知道,如果是東方棲這個男人也在這個莊園中住的話,那麼這裏雖然看似無人,卻一定帶著數不盡的機關算盡。
“謝謝。”這個男人一直都還不錯,她不想跟人結仇,再說這個南非人以前就是混混,她隻要稍微對他好一點,希望這個男人也會對她說一些關於東方棲的事情。
聽見這倆字的南非人著實是有些詫異的,他其實沒有想到她會對他這樣的一個手下說謝謝,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又回到了當初,他還在南非那個之前的老大手下混的時候,他們在南非的地位其實是極高的,他們這一幫的黑勢力來說,他們這一派就是南非最大的勢力了,隻是以前那個老大也是南非人,也就沒有吞並其他的勢力。
都是南非人,都吃南非飯,雖說都有競爭,但是若是這些人可以為他們進貢一金錢之類的呢?一切也就不一樣了,等於他們就像是這南非黑道上的皇一般,隻要是其他的小幫派的都是需要對他們低頭的。
可是就在一年前這個叫做東方棲的男人出現之後,南非的黑道也逐漸變得不一樣了,他一直都站在幕後,可是他們心底卻都清楚,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老大,而之前的老大也對這個男人所說的一切言聽計從,甚至在這個東方棲出現之後,南非的黑道勢力瞬間變得可怕起來。
因為曾經的南非黑道勢力也是分為好幾股的,可是當東方棲出現之後,南非的黑道勢力也瞬間變成了一股,所有南非的黑道勢力都在這個時候被南非之前的老大光頭占領,這個黑道勢力也逐漸日漸變大的同時,南非的一切運轉也變得沉穩起來。
不再會有當初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混混搶地頭的事情,更加不會有那些小打小鬧的事情,而他們每個人也都擁有了配槍的權利,這樣,一年之內,他們這個黑道勢力直接擴囊了整個南非。
所以東方棲的本事,沒有人敢質疑。
收回自己的思緒,這個南非人轉眼看了看眼前這已經關上了的房門,微不可歎的吐了一口氣,或許,這個女孩會有生機的吧,畢竟她的男人,是那樣一個牛逼的存在。
想到這裏,這個南非人也默默的退下去了。
南非這邊的氣候更加的炎熱,比起金三角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東方棲這樣的男人,本就是極其涼薄之人,涼由心生,也就變得不怎麼畏懼這邊的熱度,加上房中時刻都有空調,他的生活也就別提多麼愜意了。
地麵上一堆花朵還在靜靜的躺著,他卻轉過輪椅,自己推動著,緩緩的離開了這個花房,離開之前對著外邊兒守著的兩個南非人說了一聲人讓他們收拾裏邊兒地上的花朵。
兩個守衛走進來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片震驚,就在剛才他們聽見花盆碎裂的聲音還以為是誰不小心的,但是久久卻沒有聽見東方棲動怒,顯然這是不正常的事情,因為東方棲實在是沒有什麼特點,他唯一的特點就是殘忍。